计划是美好的,现实是不尽人意的。
齐柯寒背着书包飞跑下来,探头往孟朝因班里一看,发现少年不在里头,桌面干干净净,书包也背走了,顿时大失所望。
他发小左翎川的位置也空着,拐卖小狗嫌疑非常之大!
按左翎川的日常推测,这两人现在应该在隔壁楼的钢琴室里。齐柯寒跑过去,发现钢琴室的门反锁着,窗也关着,窗帘拉得很紧,里头传来流畅的钢琴曲声。
他闭着眼都能想象到发小坐在里头,以一种目中无人的高冷神情敲响那些黑白琴键。
从琴曲中很难判断屋中的情况,即使他用力拍了好几遍门板,里头的左翎川也没有停下演奏,似乎全神贯注地沉浸在练习中,迟迟没有过来给他开门。
“他回家了。”一曲结束,左翎川才将窗帘拉开一条缝,眉头不耐烦地皱着,隔着窗玻璃跟他说,“我还要练半小时,别留在这烦我。”
“你还想骗我?他肯定在里头。”齐柯寒才不信,孟朝因要不在里边,左翎川练琴哪有必要把这个房间整成这全封闭的样子。
但他又不能撞门砸窗,两人站着僵持了好一会后,这场对峙最终因为他妈打电话要他去超市买酱油和面巾纸结束。
“周末不用找他。”在他憋着一肚子气拎包离开前,左翎川出声跟他说,“这回他不会让你进门。”
齐柯寒深吸一口气,说:“凭什么?”
左翎川神色不变,说:“因为我不准。”
对方话音刚落,齐柯寒就看到那窗帘又被紧紧地拉拢了,玻璃面上映出他抽搐的嘴角和凶狠的眼神。
他坐上公交,一边想左翎川算个屁,一边又非常清楚自己硬闯进去也捞不到好处,孟朝因太偏心了,在三人场合肯定不会向着他。
从长计议,不着急。
反正他中午吃过了,让左翎川一回也不是不可以。
齐柯寒想着,强忍住了想狠狠踢消防栓一脚的念头。
孟朝因缩着身子躲在门板后,等左翎川坐回钢琴凳上时,才四肢并用地爬了过去,像刚刚一样跪在对方两腿间,用嘴拉下了男生的裤链,让对方被他舔硬的鸡巴从里头再弹出来。
他以一种谄媚的姿态侍奉着左翎川,老实地趴在对方腿间,卖力地用舌头舔过那上头缠绕着的筋脉,咽下肉棒分泌出的腥热黏液。
左翎川呼吸急促了一小会,但始终没有垂眼看他。在又一曲结束时,男生才低头用力拽住了他的头发,低声问他:“让他操你屁股让你很高兴?”
他仰起脸,安静了好一会,朝男生露出了茫然的笑容。
孟朝因知道左翎川嫌他脏,嫌他那里夹着齐柯寒射进去的东西过了一下午恶心。
所以,他改用嘴替左翎川解决。
“实在不行,可可以戴它做……”他从校服口袋里拿出新买的套,白皙的脸颊贴上了左翎川炙热的阳具,期待地说,“因因为我喜欢你……请你随便地使用我吧。”
孟朝因用手背擦擦嘴上沾上的黏液,在钢琴凳上晕乎乎地坐了会,本来打算背起书包慢吞吞地走回家,结果还没回过神,就被左翎川抓着胳膊提上了公交。
“不跟吗?”左翎川看他还在发愣,皱着眉问他,语气一如既往地冷漠。
孟朝因眨眼,看了看男生还握在自己手腕上的手掌,点点头,开心地说:“要跟!”
他还没跟左翎川坐这么近过,一直都只在斜后方偷偷观察对方的侧脸,满脑子都是过激的下流想象。
左翎川从书包里拿出湿巾让他擦手,又让他擦了脸,还往他摊开的掌心里放了一颗草莓味的牛奶硬糖。
他原本想把糖拿回家供起来,但对方命令他现在就撕开吃掉,他只好乖乖照做。
公交开了。窗外的景色向后倒退着。
孟朝因垂着头,过长的刘海挡住了他半张脸,旁人看不见他的表情,但能从他轻快地晃着的运动鞋瞧出他此时的心情。
他试着用舌头去顶奶糖,仔细地吮吸品尝它的甜味,滚到一旁的糖球把他的腮帮微微地顶了起来,他发了会呆,又把它卷回自己的舌面上。
左翎川没有看他,偏着头在看窗外,手搭在腿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膝盖。
他悄悄地把手伸过去,用指尖碰碰男生有些明显的腕骨,看对方没反应,胆子慢慢大了起来,试探着去抓对方骨节分明的食指。
“我妈在家。”他刚握住,就听到左翎川跟他说,“待会把头发夹上去。”
孟朝因紧张兮兮的,还以为左翎川会把手抽走,可对方不仅没骂他,还反过来将他的手抓在了宽大的掌心里。
他怔怔地扭头看了眼左翎川,把另一只手伸进兜里摸那个粉色发卡,犹豫地说:“可可是……”
左翎川皱眉说:“可是什么?”
“不好看。”孟朝因坐直起来,忐忑不安地说,“我不好看。”
家里的大人都不管他,老师来找他时他会故意装哑巴,久而久之,就没有大人来过问他的生活了。
到小区楼下时,左翎川弯腰把少年的刘海别到了一边,叮嘱说:“别说多余的话。”
孟朝因还是一脸紧张,拉着他的袖子,眼神飘忽地看着四周,也不知道在担心什么。
之前在厕所做爱接受得那么容易,现在怎么慌成这样?
左翎川吸了口气,盯着孟朝因的脸,低头一字一顿说:“听好了,你不难看。”
他那时说丑,只是不想让别人多看孟朝因的脸。
“左翎川,你妈妈……”孟朝因凑近他,很小心地拉住他的衣袖,跟他说,“你妈妈会讨厌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