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太子年纪轻,这样重大的事,背后少不了有人出谋划策,谢春芳向来是首当其冲。
申时宴抬眸看了他一眼。
苏伯良说:“二爷,朝中有传闻,萧首辅似乎一直不喜陈大人。”
“你可知道,萧首辅与陈大人有什么过节?”
“这个。。。。。。属下倒是不知。”苏伯良摇头。
“我也不知道。”申时宴说,“但谢春芳可能会知道。这就是太子会选陈大人的原因。”再联想到最近陈礼横空出世夺走了谢春芳的掌印之位的事情,申时宴觉得,事情似乎有趣了起来。
“那您是如何想的?”其实谁都会认为,陈应嘉在这个时候入阁,对申二爷来说是件好事,可他入阁的事又不能和申二爷扯上关系。
所以,对于此事,苏伯良觉得,以申二爷的性子,应当会采取一个比较温和保守的做法。
申时宴想把公文放回桌面上,眼睛瞥见桌上的盒子,脑海中突然冒出一个很好的主意,应该可以证实他的某些猜测。
“他既然想要我的支持,那我便如他所愿。”
苏伯良既意外又担心:“可是,您如今刚入阁,若淌了这趟浑水,怕是会对您不利。”
申时宴拿了一本书来看,道:“我自有我的安排,你下去吧。”
“是。”苏伯良只能闭上嘴退出去。
。。。。。。
谢锦姝两日后便又用买糕点的借口去了一趟含香斋,当看到墙壁上的那个圆圈时,她整个脑袋都是空的。
她原本假定了三种结果,和小乞丐约定了三种记号,结果却是令她最意想不到的一种。
坠河的人不是珠兰。
难道珠兰当天回尼姑庵时,恰巧遇见申家的人,被大火一起烧死了?
大房那些人,真是坏事做尽,也不怕遭报应。
谢锦姝越想越恨,又害怕被身边的人看出不对劲,只能硬生生地咬牙忍着。
回去的路上,她一直心不在焉的,脚底打漂,直到忽然被一个疾步走过的路人撞了一下,才稍稍回过神来。
“小姐小心。”夕雾粗枝大叶的,也没看出小姐情绪不对,只是把她往路边拉了拉。
谢锦姝下意识看向那个撞她的路人,发现他走到了一个布告栏前,便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是三月初六那天坠河事件的领尸布告,看纸张和字迹,应该是新贴的,可惜她已经用不上了。
她满怀愧疚地在布告上随意扫了两眼,忽然怔住了。
这官府对死者样貌的描述,圆脸,短眼,粗眉,怎么有点像那天找到尼姑庵里的那个丫环呢?
不,就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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