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锦柔觉得他说得好像有点道理,也就不再说什么了,静静地陪他一起看书。
看到某一页时,薛锦柔忽然发觉她都看完许久了,申时宴还久久没有翻页,似乎在出神。
薛锦柔感到很惊奇,申时宴竟然也能有看书不专注的一天。
她倒要看看,他这神走到了什么程度。
薛锦柔悄悄凑到他嘴角,蜻蜓点水地亲了一下,他立即回过神来,怔怔地回望她。
“怎么了?”
薛锦柔浅笑道:“我还想问你呢,你在发什么呆呢?书都不好好看。”
申时宴把声音压得很低,低到几乎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见。“你听,外头好像有声音。”
申时宴是习武之人,打过那么多年仗,对危险最为敏感,但薛锦柔屏气凝神地竖着耳朵听了半天,也没听出有什么不对劲。
“会不会是哪个下人?”
申时宴摇了摇头。若是下人,申时宴便不会如此警惕了。
他放下书站起身,走到门口打开门往外看了看,一个护卫从园子的暗处走到申时宴面前。
“外头什么人?”申时宴问。
护卫回道:“是世子爷,他方才翻墙进来,往世子妃的屋子去了,属下可要去拦?”
申时宴有些意外,摆手道:“不必了,让他去吧。”
他合上门回了卧房,薛锦柔担忧地问:“什么情况?”
“是世子爷,他又偷偷摸摸地回来找时灵了,正门不走,非要翻墙,看来他的手应当是恢复的不错。”申时宴如是说。
薛锦柔松了口气,无奈道:“我还以为他真的离开江陵了呢,算他还有点良心。”
。。。。。。
第二日,薛锦柔试探了一下申时灵,发现她并不知晓世子爷夜探悠游园的事,也就没有和她说起。
接连几日,世子爷都在悠游园外徘徊,白天爬墙看,晚上四下无人,便趴屋顶上看,三五次下来,和悠游园里的护卫都互相混了个脸熟。
申时宴入夏后便要随李知府去梳理河道,趁着还有不到两个月的空闲时间,申时宴重新抓紧了女儿的课业。
如此一来,申时灵白天只能陪薛锦柔一起说闲话,做女红,照顾安安。
这日,悠游园北边的书房里传出断断续续的读书声,薛锦柔和申时灵坐在正屋里做女红。
院子里突然传来树枝折断的声音,“咔擦”一声,伴随着花盆碎裂的声音,噼里啪啦一阵响,朗读声也戛然而止。
薛锦柔手里的动作顿了顿,没敢抬头看时灵的反应,好在不过一会儿,书房那头便重新响起了奶声奶气的读书声。
薛锦柔这才敢借着去桌上取剪子的功夫,抬眸瞥一眼申时灵。她神色淡然,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院子里的响动。薛锦柔心中虽有疑虑,但也暂且放下心来。
这时,珠兰匆匆走了进来,在薛锦柔耳边低声说:“那人从树上摔下来,把夫人种在墙边的几盆牡丹给砸坏了。”
“什么?”薛锦柔一时没控制住。
她去年高价买回来的种子,亲手播的种子埋的土,才发芽呢就给毁了。
这世子爷也真是会给人添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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