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祂抽剑格挡,身后却又有人扑了上来。
身前的士兵眼眶通红,他口中念念有词:“对不住了付将军,我也是被逼无奈。”
付祂不予理会,她另一只手向后一划,刺破了身后人的脖颈。
双拳难敌四手,饶是她纵横沙场多年,也敌不过声势浩荡的伏兵。
付祂挥剑的手一使力,劈开了身前的士兵,她一转身,短匕掩映着剑光,又斩下数十人。
一时间周围竟再无敌军。
这一喘息之间,付祂越出灌木丛,向山坡跑去。
身后是人惊慌失措的追杀之声,付祂看着眼前荆棘丛生的山谷,耳边是山风呼啸的烈烈声,苍白的天色像是为这一切蒙上了一层阴霾。
她一闭眼,纵身一跃。
闭眼前是付英带着残余部队离去的身影,有人负伤,有人阵亡。
但索性,伤亡不多,她也算尽力而为了。
“噗——”箭羽破空而来,霎时间刺穿她的胸膛。
付祂猛地睁大眼,视线所及之处,有士兵簇拥着一人,那人搭着铁弓,微眯着的眼睛刚从弓上移开,投向她。
对她露出了一个胜券在握的微笑。
付祂闭上了眼,山坡荆棘丛生,她裹挟着山石一路滚了下去,疼痛难忍。中箭处汨汨流血,她感到了彻骨的寒意。
天要亡我,她睁开眼,最后看了一眼灰白的天空,想起了出行前刘煜绽开的笑颜。
终究还是,辜负所托了。
眼前一黑,她彻底晕死了过去。
西北边境的寒风吹到了洛阳。
秦王府的书房中,刘煜抓起一方墨砚,便向跪在地上的暗卫砸去。
那方墨砚不偏不倚,正中额角,那暗卫低头伏身,血流如注。
“本王让你们跟着她,你们就是这么跟的?”刘煜紧紧攥着手心的玉佩,白皙的手背青筋暴起,他死死盯着跪在眼前的人。
“付将军一直有意躲避我们的跟踪,属下那日只是一时出神,却未料想付将军已经把我们甩开了。待追上去时只看两军混战,无法探寻踪迹属下办事不力,罪该万死。”
刘煜居高立下地睨着他,冷冷道:“确实该死。”
暗卫身形微微一颤,伏的更低了。
“这是干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