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终于明白,为何君主爱江山更爱美人。
“吾妻真厉害。”喂完了付祂,刘煜捧着碗倚在廊柱前,看着付祂又弓下身干活,他长叹一声:“感觉我们好似寻常的躬耕夫妇,你在农田耕作,我做好羹汤盼你回来。”
付祂微微一顿,似是有所触动。
紧接着,刘煜又愤愤道:“怎么感觉你更像夫君呢,总觉着你能一个打我十个。”
“”
付祂又躬下身去,假装没听到。
“一定要好好查查看守东宫是哪些人,如此怠慢职守,真该狠狠地罚!”晚膳间,刘煜坐在桌边,他用瓷勺搅着碗里的甜汤,神色不平。
付祂总感觉他要把那碗给搅出个窟窿来,遂道:“王爷且宽心,先帝在位多年未立储君,又猝然崩逝,宫人来不及打扫实属正常。”
刘煜眉间微松,碗里的汤凉了,他有些犹豫地看了一眼付祂,又迅速地收回了视线。
付祂见他似有话要说,便开口询问:“王爷怎么了?”
刘煜欲言又止,几次想开口,却又憋了回去,最后,他像是自暴自弃般皱着眉头将汤一饮而尽,末了方道:“无事。”
付祂见他神色不似有异,便没再开口过问。
夜里的时候,付祂听到了刘煜悉悉索索起床的声音。
她有些迷迷糊糊,看了一眼,问道:“王爷要出去吗?”
刘煜猛地一僵,他回头,正好撞上了付祂迷蒙的眸子。
他喉口有些紧,道:“内急。”
付祂没做多想,道了句:“快去快回。”便又沉沉睡了过去。
刘煜长舒了口气,脊背微微放松,他取了盏灯烛,蹑手蹑脚地出去了。
裁衣
先帝丧期,然国不可一日无主,仍身披缟素的宫人又开始折腾起了刘煜的登基大典。
此一日春光正好,闲暇时分,刘煜正支着竹椅坐在院中晒太阳,他一手举扇,将刺眼的日光微微遮挡了些。
付祂在廊下磨刀,夺目的日光与刀剑刺目的寒光交相辉映,晃得刘煜有些睁不开眼。
他转过头,见付祂爱不释手地抚摸着锋利的刀刃,问道:“这刀有名字吗?我记得武人爱刀剑,都会给随身刀剑取名。”
付祂抬眼,日光细碎的洒落在她眼里,给她英气的眉眼添上了几分桀骜的神采。
“有,叫荆沅。”
刘煜微微有些一怔,她对上付祂含着清浅笑意的眸子,下意识地躲避着她的眼神。
“真奇怪。”他道。
付祂翻了刀面,又继续磨,她不经意地问:“为何?”
刘煜有些烦躁,他将整个扇子笼在自己脸上,闷声道:“听起来像个人名。”
磨刀“霍霍”之声倏地止住,刘煜纳闷地转头,见付祂不知何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微微有些愣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