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书唤人将蔡鸿押走,蔡鸿挣扎着,怨毒的看着王秋迟:“你你敢?我爹一定不会放过你!”
王秋迟闻言,挑了眉,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哦?看来这未洲当姓蔡,我们王氏到底还是低人一等了,竟沦落到要看人脸色行事。”
他的语气渐渐变冷,像是不耐烦一般,他一挥手,道:“带下去。”
蔡鸿一边极尽怒骂之词,一边被人押解了下去。
刘煜也觉得无趣,这出闹剧她没顾得上看,倒是净想着如何哄人了。
她自然而然地牵了付祂的手,刚要开口,却被人挣开了。
付祂看都没看她一眼,径直给王秋池道了别,头也不回地走了,空留刘煜一人呆愣原地。
付英和池海也相继告辞,偌大的正堂内就剩了刘煜和王秋迟两人。
王秋迟同情的看着她,道:“陛下可有得哄了。”
刘煜剜了他一眼,急急追了出去。
自己惹得祸,哭着也要哄好。
春宵
出了府门后,付祂一边走,一边留心身后。
她放缓了步子,却迟迟未见人跟上来。
心头无名火起,她正要一走了之的时候,却有人轻轻扯了扯她的衣袖。
付祂没回头,就由着人把她衣袖扯着,也不开口。
直到身后很小的声音传来。
“别气了,气坏身子无人替”
她觉得有点好笑,想反问是谁自作主张布了那么大一个局,甚至连自己的命都不惜,现在又反过来堂而皇之的说些“无人替”之类的话。
“你真是把我的一片真心不要命的造。”付祂开口,她的声音有些疲惫,听得刘煜心头一紧。
她也不说话了,就这么默默地扯着付祂的袖子不放。
像是知道自己错了。
付祂顿了片刻,回过身来,她看着低头默不作声的刘煜,却又有些心疼。
她长叹一声:“我该拿你怎么办啊”
打也打不得,骂也骂不得。
刘煜微微抬眼,她的声音有点委屈:“我不该让你以身涉险的。”
“你根本不知道我想的是什么。”付祂苦笑着摇了摇头:“我想的何尝是我自己的性命,我这条贱命,他们要拿也便拿了,左右不过是时运不济,你不一样,刘煜。”
这是她第一次直呼她的名讳。
付祂顿了顿,眸色染了些痛楚:“你是我放在心尖尖上的人,可你行事却从未考虑过我半分,你将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你可以肆意的断言自己将死之期,可以先斩后奏的布下杀人之局可是当你在做这些的时候,我是怎么想的,你在意过吗?”
她语气有些哽咽,像是泣不成声。
原来铁骨铮铮的不世将军也会如此不堪一击。
“如果付英迟来一步,那酒任平生就会逼着你喝下去,你难道不明白吗?”付祂看着她,眼圈微红,像是自斗的困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