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激动地说出这话,还没等唐心月说出不想要江北山知道的话,就急匆匆地挂断了电话。
唐心月手握电话,听着电话筒那边传来的嘟嘟声,一时不知是自己反应不够快,还是张老幺会错了意。
为了让自己的惊喜发挥到极致,没办法,她只好又给张老幺去了个电话。
“不让北山知道,好,明白。”
“偷偷的来,嗯,没问题。”
“给他一个惊喜,懂,懂,懂,你们读书人都喜欢这种。”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t学城
“叫什么来着”
“哦,情调,情调,放心,我一定把情调给你搞够。”
嘟嘟嘟
第二次被挂了电话的唐心月:“他是不是对情调这词有什么误会?”
不敢再给张老幺去电话,唐心月便只能忐忐忑忑的准备起了自己给江北山的“惊喜”。
只是跟她设想的有点不一样的是,晚归回家的江北山在看到突然出现在自己家里的张老幺时并不像她想的那样开心,反而是把张老幺当成半夜闯进私人住宅的小偷给打了一顿。
医院里,张老幺捂着自己肿的跟馒头一样的脸,幽怨地瞪了江北山一眼,又委屈巴巴地看向了唐心月。
“不是说好的‘惊喜’吗?咋还带把人往死里打的呢?”
张老幺委屈,唐心月也万分不好意思。
她向张老幺投去了一个充满歉意的眼神,而后就开始了对江北山的数落,“你打人前不知道要看清楚吗?”
江北山冤枉,“昨晚家里没开灯,我不知道是老幺,我还以为哪个胆大包天的家伙连我家都敢偷”
好像也有道理,“可你也不能光指着人家的脸打呀,你看给打的,连亲妈都不认识了。”
江北山就更冤枉了,“那我下手前,也没想到会打来他妈都不认识呀”
小两口坐在走廊的凳子上,你一句我一句的辩论着。
坐在二人中间被打的连亲妈都不认识的张老幺捂着还隐隐作痛的脸,见二人越说越偏离主题,只能忍着内心委屈和脸上疼痛正义凌然地打断了小两口的施法。
“行啦,惊喜也有了,面也见了,说吧,打算在厂里给我安排个什么职位?”
用自己的俊脸和三寸不乱之舌,张老幺在江北山的家具厂开业那天,成功站到了剪彩的队伍当中。
原先在预制板厂当个厂长他已经就够满足了,没想到有朝一日,他张老幺还能在沪市这个大城市混了个厂经理来当。
张老幺穿着江北山专门给他定制的西服,梳着时下最流行的中分头,昂首挺胸地站在剪彩队伍里,脸上是从未有过的激动和喜悦。
和张老幺一样激动和开心的还有唐心月。
她穿着和江北山同色的礼服站在男人身边,头一次觉得嫁对人竟是如此幸福的事。
她微微红着眼,脸上满是崇拜的看着身旁正在主持开场仪式的男人,有那么一瞬,她甚至觉得自己活在一场触不可及的梦境里。
重活一世,她逃离了前世悲惨的人生,在爱别人之前学会了先爱自己。
慢慢沉淀,勇于突破束缚,在收获新生的用时也拥有了江北山这个三观契合的灵魂伴侣。
她很庆幸,庆幸自己还好没有放弃。
家具厂开起来后,江北山就变得更加忙碌了。
江北山和他同学舍得在设备上花钱,刚建厂的时候就给厂里安排上了几辆货车,头一批订单一车车送出厂的时候,那架势可壮观的不得了。
他们厂生产的家具样式新颖,价格还实惠,外地来找他们订货的人很多,而江北山本人也很有头脑的实施起了区域保护。
每个地区的拿货商只有一个,沪市也只能他们自主经营。
起初唐心月还不大明白江北山这么做的原因,心想男人是不是喝酒喝傻乎了,有钱都不挣。
后来实在憋不住好奇问了一嘴,这才知道人家管这叫“控制”。
控制批发商数量,就能更好的控制住市场,确保不会出现恶意竞争的后果。
唐心月只能说,这男人的眼光实在是太过超前,总能提前看到别人看不到的点。
江北山对批发商如此,对自己在沪市的店也是如此管理。
他把店开在国营家具商店的对面,以实惠的价格、新颖的样式和优质的服务吸引进到店里来的顾客。
拿他的话来说就是,只要从国营家具商店那边过来的人,销售人员就必须拿出诚意来把人留下。
家具店开业的时候正值年底,准备结婚的年轻人多,很多人冲着国营家具店的招牌去看了后,都被高昂的价格和翻白眼的服务给亲手送到了他们家具店这边。
鲜明的对比让江北山的家具店很快在沪市打出了名声,来找他们定家具的人一天比一天多,牛建国和张老幺看着自己渐渐鼓起来的腰包,那干劲大的天天都要加班到深夜。
最后江北山实在看不下去,不得不在公司的规章上加了一条禁止加班的条款。
他每天按时按点回家陪老婆,也要求自己的手下员工也要按时暗点回家。
厂里谁不知道老板疼老婆,都当这么大的老板了还整天粘着老婆不放,可怜那些没老婆的,只能被逼着按时下了班,然后回家面对独自面对孤单。
唐心月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了家具厂的“名人”,一门心思都在自己的中介事业上。
自从有了替人介绍工作的附加支持,她家的中介生意那是火爆的不得了。
来找她租房的人多了起来,想把房子放在她哪里出租的人也就更多,中介生意越来越好,陈婶儿还把自家媳妇都叫来了帮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