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的女的都有,肉麻得叫他一整天都吃不下饭。
不过,他近来和李展倒是交往甚密,李展虽为镇北侯,但也有三年未去边关了,一直都居住在都城里头,只是偶尔会去游历名山大川,给他带点特产什么的,有时还能给他讲讲笑话。
校场上,梅洵雪正在练习射靶,但有些心不在焉,想着路一有没有把事情办好,连连都丢了准心,李展看不下去从梅洵雪手中夺过弓,放下。
“你最近有些心浮气躁。”李展擦了擦汗,脸上的疤痕也跟着扭动,“是发生什么事?”
梅洵雪冷淡:“没有,手生。”
李展:“小侯爷倒是进步神速,比我料想的更快。”李展凑近,眼底映着梅洵雪的桀骜模样,“你这倒是让我想起鄞王来了,他也是这般天才,我每每和他比试的时候,都会输给他,然后替他抄一个月的书。”
“但你长得倒是和他愈发得不像了。”
梅洵雪垂眸,他怎么会和胥云音相像,他们并无任何的血缘关系,长得像才是不正常。
梅洵雪本还想再拿弓,却被李展拦下。
“今日就到这儿了吧,等到你什么时候心情好了再练。”
李展伸展舒缓了一下紧绷的身子,说:“过段日子我要去一趟明州,也没办法看着你练习你自己多加注意。”
“好。”
“你说,明州?”梅洵雪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过后才又反问。
“怎么了,你也想去?这明州离都城可远了。”
“你何时启程。”
“嗯?七日后。”
梅洵雪:“好,我与你一道去。”
“你怎么突然想去明州了?”
梅洵雪拂去热汗:“你管我。”
李展心想:年纪越大脾气越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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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展从校场离开后便去了谢长荔府邸,谢长荔常年不在都城,屋里头只剩下了负责洒扫的婢子和管家。
他大摇大摆的进去,谢长荔因为南疆瘴气丛生导致旧伤复发未曾愈合,结果拖着拖着伤口便化脓腐烂了,如今正拖着伤腿在家养着呢。
“谢大人,我来看你了。”李展笑道。
谢长荔拄着拐杖,从内屋缓缓走到堂前,他比从前清减了不少,面上的肉也少了许多,一看便知在南疆受了些许的苦楚。
“你来找我必定是有要事相告。”谢长荔的声音一贯清冷,但如今却带了几分的沙哑,“近来朝堂上发生何事?”
茶凉了,李展手指一便知,但他还是给自己倒了杯茶:“门庭萧条了不少,咱们的谢大人看来过得不好。”
“一贯如此而已,侯爷又不是不知。”谢长荔笑笑,细长的狐狸眼弯着,看不清眼眸,“我听闻新帝的身体好似差了许多,是御医未曾好好诊治吗?”
李展:“纵情声色的后果罢了。先不说他了,此番南疆一行可曾有什么收获?”
谢长荔摇摇头,眉间有点苦色:“不顺利,你与小宝、小侯爷处的如何?”
李展想起梅洵雪的话笑道:“不错,还要一起去明州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