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麟,道:“看来,你已赔进去了不少银子。”
“没算过,反正柳妈妈都记着呢,像这种地方是不会有人吃亏的,也不会有人轻易宽恕你的。”柳霖霖,说,“我觉得我还是能遇到好人的,就算没有赏银,只要不污言秽语、胡作非为,我就愿意为他们好好献艺。”
齐麟绷了绷嘴,“嗯”道:“你没挨过打吗?如你这般令客人不悦的姑娘,可是会遭受毒打的”
柳霖霖,回道:“之前柳妈妈的确让几个男人威胁过我,我就绝食,表现出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子来,便也能熬过。最近,柳妈妈好像没再责罚过我,可能是对我失去耐心了吧我应该也快被撵走了”
“哦?”齐麟瞥了一眼身旁的其他姑娘,又朝柳飞燕看去,姑娘们纷纷躲眸身离,远处的柳飞燕更是连连哈腰灿笑。
——他知道,从柳霖霖与他搭讪成功后,柳霖霖也就不会再被欺负了。
——至少,“锦绣楼”的人还是有些眼力劲的,谁又会不明白男人和女人之间的那点事呢?
然,他却从没想过沾惹柳霖霖,他只是觉得有趣,也只因自己实在太孤独。
像他这种整日冷颜冷眸之人,又身居高位可决人之生死,谁又敢靠近呢?
““锦绣楼”这种地方,不但不会有人自认吃亏,也绝不养闲人。柳霖霖,不如你我再合作一次。”
柳霖霖突得眸光亮,看向齐麟,“如何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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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麟微微一笑,“不难。你我联手,骗取一些银子罢了。”
“哦说骗,可能有些不恰当。认真地说,应该是让官宦子弟和富家公子们心甘情愿地给我们银两。”
柳霖霖怔眸,“还有这等好事?会惹来杀身之祸吗?”
“杀身之祸呀可能会吧,也可能不会”齐麟故作姿态,沉眸紧眉,“不过,既想赚银子,又怎能不冒险呢?”
“我只想知道,你愿或不愿。”
他问出这句话后,也无疑是留给了柳霖霖一个万分艰难的选择。
假如,柳霖霖不愿,那他便会立马就走,绝不回头,日后也绝不会再管柳霖霖的任何事。
——没错,他要的是柳霖霖的一份胆量。
——倘若,一个人连最起码的胆量都没,就算是想扶也是扶不起来的。
——有了胆量,才能激出潜藏的力量;没有胆量,那也只配活在阴暗中,终生难以抬头。
使齐麟欣慰的是,柳霖霖虽有迟疑,却还是说出了“愿意”二字。
只是,她又多问了一句,“不知公子是否婚配?”
齐麟自然明白她的言外之意,于齐麟而言,她根本就没必要问出这句话。
因为,她除了具备勇气和胆量外,还要有一份绝对的忠诚。
齐麟并不想纳妾,他只想找到一个不会出卖自己的人,能好好说说话。
——有人定会不解,像齐麟这样的人,难道身边就没有一个可以说说心里话的人吗?
——还真没有。有些心里话,也只能说与毫不相干的人听,毫不相干也是指:没有权势,不涉及利益,且还能深藏下秘密的人。
——显然,赵瑾睿并不是毫不相干的人,他既有能力,又有权势。齐麟只要说出一些怨言,他就极有可能会替齐麟肃清一切。
但,对于柳霖霖来说,齐麟是否婚配又极其重要。
没有任何女人想成为一只“过街老鼠”,也没有任何女人想被人“口诛笔伐”。
在齐麟不知柳霖霖是否会对自己绝对忠诚的前提下,还是选择了坦诚相告,“不曾婚配。”
“不曾婚配”,就是这四字,使得眸中含泪的柳霖霖喜笑盈腮,头一次展露出迷人的光彩。
此事过后,齐麟就在第二日骑上了雪花骢,带上了柳霖霖。
在众人起哄下,柳霖霖才知道与自己同骑一马的乃是镇北王世子。
她的内心,可谓是五味杂陈。说不上极好,也说不上极坏。
怎么说呢,她很清楚和世子爷之间是不可能有什么结果的,但,她又很庆幸能遇到世子爷。
她既感庆幸,就已做好了为奴为妾的准备——像她这样的女子,其价值也只能是这些了。
这就是女人,在该清醒的时候永远会异常理智;该委曲求全和报答恩情时,又永远不计得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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