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热搜一出,秦星羽属实有点冤。
对于那家品牌,这些年来他除了婉拒了两次合作以外,着实也没干过别的事,经纪团队也是定期与各大时尚品牌维护关系,逢年过节送礼物也从没少过这一家。
今天他和俞笙去商城,也只是从这家品牌专柜前路过了而已,没有任何不礼貌的行为。
倒是俞笙瞥见了那家专柜里,挂着的一件男士大衣,觉得挺适合秦星羽,于是脚步顿了那么一下,还将身边的人往怀里稍揽了揽。
只不过秦星羽没看上,走开了而已。
也就是这么个两秒钟的小插曲,结果人家品牌方的热搜话题,没挂小俞总,单挂了秦星羽。
当然,更重要的一部分缘由是,俞笙现今不是明星了,就是一素人,并且也是同一量级时尚圈百年奢品企业的长公子、继承人,同行竞品公司的互相试探与较量之间,还是多多少少留些体面的。
更何况,把秦星羽挂出来,已经相当于给小俞总一个下马威了。
当晚,经纪人安辰愁得直拍脑门,在秦星羽家客厅里焦躁徘徊的时候,安大经纪那本就不长的小寸头,都快让自己给撸秃了。
自家艺人无端上了这么个热搜,这妥妥的是背后有人搞!
他这俩孩子真是一刻不盯着都不行,尤其是那俞笙,这才退圈了不到一年的功夫,怎么就没有一点舆情敏感度了呢?
闲着没事带他家艺人瞎转悠个什么劲儿?
当然,无论对于今晚的负面热搜,还是安大经纪的抓狂,秦星羽是不怎么往心里去的,而是自顾自地将今天满载而归的衣服配饰,自己分门别类整理进衣帽间,头上还戴了一顶今天最喜欢的渔夫帽。
他本来就精力不多,难得身体还撑得住,心情也不错地摆弄新衣服的时候,他经纪人居然还上门批评他。
别怪他不够意思地把俞队长扔在楼下客厅里堵抢眼了,反正安辰就一张碎嘴子,不让人挥完了,不带善罢甘休的。
“俞笙,你说你俩,那商场都逛了个遍,就差那一家专柜啊?顺道进去看一眼,那不分分钟的事儿?”
“没看上的东西就走呗,那至少咱们公平对待,咱们进去看了,是你们家东西没我们喜欢的,还至于因为这么点小事儿让人家抓把柄啊……”
“主要是吧,这家品牌前两年,找我们谈过一次代言的事,我们给打太极婉拒了……更早几年吧,有一回红毯,说是要给我们提供新季度的西装礼服,但那会儿我们已经有别家提供了……你说这,不妥妥地坐实了我们看不上人家品牌爸爸么?……”
茶几旁那光洁如新,不染纤尘的浅色地板上,小俞总难得亲自给他辰哥倒了杯茶,不动声色,若有所思。
关于秦星羽团队的事,他也不是件件都知道,尤其是前几年,组合队内竞争激烈的时候,除了景小延之外,秦星羽几乎不会跟任何人分享工作生活和心情。
至于那家品牌和秦星羽团队有什么过节,俞笙就更想知道了。
因而难得地小俞总很给安辰面子,身为千亿公司大总裁,人家硬是没争没辩,老老实实坐在秦星羽家客厅的地板上,听安大经纪训了半天话。
秦星羽从楼上下来的时候,已经洗了澡吹干了头发,穿着墨蓝色垂感十足的缎面睡衣,在衣帽间的转角,还再次把今天从商场挑的那顶渔夫帽扣在头上了。
秦星羽是个天生的衣架子,他皮肤本就细腻白皙,又穿了一身暗色,即便是睡衣睡裤和渔夫帽的搭配,也养眼得仿佛是在走红毯。
以至于朝夕相处了十年的俞笙,抬眸间都微微出神,连安大经纪的训话,都左耳朵听右耳朵冒出去了。
秦星羽下楼来时特意拎了手机,此刻在俞笙身边的地板上坐下,不疾不徐地在备忘录上打下一行字,放在茶几中间正对着安辰的方向。
原本已经絮叨累了,在沙发正中喝着茶、生无可恋葛优瘫的安辰,瞥了一眼手机屏幕,一下子坐直了身子,一脸哭笑不得地抗议:
“你们俩是商量好的互相护短么?以后我这是谁都不能说了呗?”
因为秦星羽打下的那行字是:
“不准再说他了。”
跟前不久时装周回来,安辰训他时,俞笙护着他的那句话如出一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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