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舒云在亭子里办了一场宴。最近鲜少露面的仇锦月也出来赏这场雪景。脚下烤着热腾腾的炭盆,中间用炉子煮着茶,让人不觉得冷。
专门给两小只的冬衣也做好了,正好趁着这个机会穿上。
苏棠一左一右牵着两个娃娃出来,萧梓安和姩姩基因都好,长得粉雕玉琢,再加上精致的衣裳,收获了一片夸赞之声,都夸这两个娃娃漂亮得紧。
苏棠抱着姩姩烤火,萧韶安给叶舒云行礼之后,小大人似的自己上凳子坐着。
谁知刚坐下去变了脸色,眼睛通红一片,强忍着喊道:“疼……母亲……”
叶舒云少有的急切,连忙抱起他:“怎么了,跟母亲说哪儿疼?”
萧韶安支支吾吾地不肯说,只一味喊疼。
丫鬟昙霜已经小跑着去请府医。
苏棠比较了解萧韶安傲娇爱面子的小性格,在叶舒云耳边低语几声,让她屏退闲杂人等。
叶舒云也恢复了一点理智,让仇锦月的丫鬟小心护着她回去,文氏很识趣地自己离开了。
府医来把了脉,说应当不是急症,众人这才敢把萧韶安挪到屋里。
经过好一会儿的望闻问切,总算诊出病因。
“小公子的臀上被细针扎了,这针上应当是抹了荨麻草的汁液,所以格外疼痛难忍。”
叶舒云当即叫荷露剪开萧韶安新穿的衣裳,那里面果然还有好几根针,实实在在的绵里藏针。顺带着剪开姩姩的衣服,里面却是干干净净。
她深吸一口气压住心疼和怒意,“有劳陈大夫,先给我儿用些能止痛的药。”
大夫应下,提着药箱下去准备。
苏棠直接跪下认错:“是妾身疏忽。请世子妃责罚。”
“你先起来回屋,待世子回来定夺。”叶舒云也没气到昏了头的地步,只让苏棠先禁足在自己院里。
苏棠煎熬地等到傍晚,萧景榕派人传她去见,他坐在主位,叶舒云坐在他身旁。
房内气压低得吓人。
萧韶安是他唯一的儿子,还是嫡长子,此事非同小可。
苏棠跪下,问安的话还未出口。
萧景榕直接打断她,声音好似石沉古井,寒意逼人:“怎么回事?”
“回世子的话,这衣裳是一月之前妾身拿着图样让府里的绣坊做的。今日难得下雪,便想着让小公子和姩姩穿上,没想到里面竟有伤人的针。”
“为什么想着给安儿做衣服?”
这是有怀疑她的意思了。
苏棠如实答道:“世子妃赏的银鼠毛,妾身想着正好给小公子和姩姩一人一身,并未考虑太多。”
萧景榕沉默了半响,压得苏棠差点喘不过气,才开口道:“不论如何,此事有你之过。先在外面跪上两个时辰,其余的,待查明再定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