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棠怀疑是不是因为他在那方面有点力不从心,所以来她这儿掩耳盗铃,逃避责任。
虽说男人的花期短……也不该这么短吧。萧景榕不过才二十四而已。
况且他一个月进后宫的次数也不算多,不至于纵欲过度导致肾虚吧……难不成是前朝的政事太耗心力了?
“皇上,您是不是……”
萧景榕闻言略带疑问的眼神投向苏棠,漆黑的眸子微闪着光泽,看得苏棠心里发虚。
这种问题不管怎么组织语言都问不出口啊!
要不然……还是身体力行地检查一下?
苏棠说干就干,当晚便羞红着脸试探了一波。
事实证明功能很健康,不是一般的健康。
“等孩子生下来……”萧景榕微沉的呼吸喷洒苏棠在耳后,后面的话她并未完全听清,只大概听到“算账”什么的,直吓得她浑身瑟缩打颤。
薄云掩去屋内旖旎流转,门外风清月明。
李培顺倚着门根思考半晌后自言自语:“你说咱是不是该劝着些?”
这皇上老宿在怀孕的嫔妃宫里,这要是传到前边儿,不知有多少大臣要以有碍传嗣为由上谏了。
“劝谁啊?师傅。”一旁的小太监凑到他跟前。
李培顺拂尘一甩,“别瞎打听,小兔崽子。”
然而事实证明李培顺仍然不够了解自己伺候的这位新君。
就在后宫新旧嫔妃还没来得及打探清楚皇上在宁婕妤那儿什么情况时,另一个变故立马引起她们的警觉。
那个初时惊艳众人,后来默默无闻的昭修媛忽然一跃成为阖宫上下最得宠的妃子。
接连十好几日,皇上即便不召她侍寝,也少不得陪她用膳。
见风使舵是宫里的最常见的事。
兰御女被皇上宠幸的那些时日,即便她位份比昭修媛矮了一大截,内侍省送给两边的炭火、瓜果一应常物的份例几乎相差无几。
毕竟总不能让皇上来时,没东西可招待。
可如今却大有不同。
一个公主,一个婢女。一个高贵,一个低贱。一个形貌昳丽,一个仅算得上平头正脸。
用脚趾头也想得出差距。
两人同居一宫,昭修媛得宠预示着兰御女失宠,这是大家心知肚明的事。
虽然没人说得清当初兰御女是如何突然得了皇上宠幸,但不影响众人顺应时势。
兰御女透过窗缝看着那道明黄身影从正殿出来,指甲掐得手心生疼,口中呐呐自语,“分明骨子里就是下贱,当初又何必装什么清高?”
锁芸一边将兰御女发气扔在地上的枕头捡起来,一边暗中不屑地撇嘴。
兰御女突然走到她跟前,语气森然,“你是不是也在心里瞧不起我?”
锁芸吓得立马跪地求饶,“御女明鉴,奴婢没有。”
“没关系,咱们慢慢儿来。”兰御女用指甲划过锁芸的脸,引得对方浑身激灵,“走吧,去正殿拜见拜见咱们的主位娘娘。”
乌珠一见兰御女,直接夺过小宫女手中准备端去倒水的铜盆,“哗啦”泼在兰御女脚边,拦住她走上台阶的步子,“你来做什么?”
“乌珠,让她进来。”殿内传出昭修媛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