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宴生送我到房间门口。
他扭过头看向我,“屋子里都收拾好了。”
我下意识向后退了几步,直到靠在了屋门上,这才止住了我后退的脚步。
他有些错愕的看着我,面上还带着不解。
我用力握住颤抖的手,礼貌的向他道谢,然后迅速的摁下门把手逃也似的进了屋。
我慌乱的跑到卫生间里,抱着马桶吐了个昏天暗地。
腥甜的血液顺着我的口鼻喷射而出,马桶瞬间便被染成了红色。
我又吐血了。
刚刚不该粗心让陈宴生离我那么近的。
在戒同所里,每天我们都会戴着测谎机接受主治医生的询问。
若是被测谎机测出来说了谎话,等待我们的便是无休止的电击。
直到测谎仪不再报警。
而我因为太过爱陈宴生,所以被主治医生重点关照了。
他们逼着我生吃死老鼠,蛇,尿液,粪便,。。。。。。
各式各样令人恶心的东西。
每次惩罚过后我都会控制不住的呕吐。
到后来只要想起和陈宴生相关的,我都忍不住的呕吐。
而每次吐完以后,我都仿佛死过一次。
但身体上的痛,也在提醒我还活着。
。。。。。。。
我吐的难受,想去找点热水喝。
打开门却发现陈宴生正靠在一旁的墙壁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听到声音,他抬起头走向我,“是缺什么吗?”
我连忙后退解释道,“我出来接点热水喝。”
陈宴生见状停住脚步,他神色复杂的看着我,
“李瑾年,你变了很多。”
是啊,这么能不变啊。
我若是不变,只怕是早就死在戒同所那个吃人的地方了吧。
而且。
我现在这样。
不正是你期盼的吗?
你该高兴不是吗?
见我没作声,陈宴生尴尬的扯着话题,
“怎么在家里还穿的这么厚。”
我看了眼身上厚大的外套,“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