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咬的吗?什么猫这么讨厌。”温菡玉很想看个仔细,刚伸出手,又缩了回去,好像有些不大合适。
“那我一会拿一些药,帮您涂抹一下,好的快。”
“不用了,这点伤用不着涂药。”楚越转过身,看向远处道:“温姑娘其实并未做任何奇怪的事,你也不要想的太多。”
温菡玉知道楚越在宽慰自己,这样也好,行礼后转身离开,脚步刚要挪动,脚下忽然打滑,就在以为要撞上旁边的栏杆时,被人扶了一把。
温菡玉捂着心口,好在没有摔倒,抬眼间,瞧见楚越的脸,他双目澄澈,从未这么清晰的看过楚越,怪不得京城许多贵女都对楚越青睐有加,这张脸还真是好看,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好像说的就是他。
“外廊上的的雪清扫的不干净,你小心一些。”楚越温声细语的叮嘱道。
温菡玉回过神来,觉得自己怎么能盯着人看呢,还被他揽着腰,不知道楚越怎么想她,会不会觉得她故意这样,也不知道怎么了,从楚越从京城追过来时,她越来越在乎楚越怎么看待自己。
温菡玉揉着脑袋,手扶着栏杆站稳身子,道了一句谢就匆匆走了。
而楚越的手还停留在半空,方才他的手扶着她腰肢,若不是身上衣着厚重,感觉一双手就能握住。
他其实来寻温菡玉,是有事要说的,本来明日就起程,但马匪的事情没有得到解决,他想多留两日。
方才她避之不及,是不是举得自己唐突了,今日想的事情太过,有些伤神。
晚间,杨妈妈把煎好的药端过来,温菡玉有些怕了这个味道。
她现在已经大好,感觉没任何问题,为何还要喝药,而且还是三天,开始找t不喝药的理由:“是药三分毒,其实不喝也行,更何况我已经好了。”
杨妈妈可不惯着温菡玉,一边搅拌碗里的药,一边劝说:“楚大人可说了,这药一定要喝完,姑娘还是听话些,为了自个的身子,也得忍过去。”
“楚大人真的说了?”温菡玉不太信,觉得这等小事楚越应该不会放心在心上。
“要么老奴把他叫过来,问一问就知道了。”
温菡玉不在推诿,直接拿起碗,分了三次喝完,杨妈妈忙递过来一个蜜饯。
“这药真的上头,苦的天灵盖就要炸了。”温菡玉又饮了一口茶水,而后回到床上,靠着引枕想着午后楚越说的话,包括他细微的面部表情。
是不是真的如哥哥所说,楚越其实对她也有意,想到这里,温菡玉捂着半个脑袋,心里扑腾扑腾的乱跳。
虽然不想承认,心里早已对他有了定论,先不说他的容姿,只这品行,就叫人折服,几次接触后,她对楚越的欣赏变成了一种不可言说的感觉,很喜欢跟他呆在一处,可在一处的时候心里慌乱的很。
杨妈妈出了房门一趟,回来时对温菡玉说道:“方才我见了楚大人,他人在楼下,还问姑娘喝药没。”
“那你怎么回的。”
“实话实话呗,姑娘你起初不愿意喝,提起楚大人,立马把药喝了。”
温菡玉觉得杨妈妈故意打趣她,凡是都逃不过她的眼,但在没有确定楚越的心意之前,她什么都不能说,就当不知道。
正要离开房时,杨妈妈忽然想起来一件事,对温菡道:“对了,楚大人让老奴转话,要在柳河县停留两日。”
温菡玉明白,一定是因为马匪的事,柳河县附近常被马匪骚扰祸害,此事若不解决,百姓们总是会提心吊胆。
这一夜,温菡玉辗转难眠,一直都在想关于楚越的事,从两人第一见面到现在受他帮助和庇佑。
两人非亲非故,为了一个毫不相干的人的做这些,无外乎心里有她。
想到姚师傅的话,杨妈妈的话,包括那位郎中的,温菡玉双手捂脸,若真如此,她倒要看看,楚越什么时候来表明心意。
翌日,温菡玉起床梳洗,她从铜镜瞧见自己气色不错,若再涂脂抹粉有些多余,她把杨妈妈拿过来的脂粉放到一旁,自己动手随意把头发挽起。
然后慢悠悠的下了楼,走到楼梯中间的时候,才知楚越也在客栈里,早知道这样,她就再捯饬一下自己。
这个时间,楚越不应该去县衙里找蓝大人吗方才的自在瞬间荡然无存,温菡玉两手交迭,慢慢的下了楼。
来到楚越身边时道了一句:“大人早呀。”
楚越一手撑在桌子上,一手握着瓷白的小茶碗,眉眼含笑道:“不早了,一会就该用午膳了。”
“……”
的确是不早了,但楚越的话听起来怎么有股嘲讽之意,算了,被调侃一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温菡玉欠身,正要离开,被楚越叫住。
“等一下。”
温菡玉侧身看了一眼,楚越已经从条凳上起身,来到她面前,低声道:“午后,你来我房间,有件事我要告诉你。”
温菡玉不由的攥紧了手里的帕子,心里犹如洪水过江般的激烈,但面容依旧淡定:“大人,有什么事,还要去您房间说,在这里不行吗?”
“当然不行,是我们的事,有些事情必须告诉你了,不然,我心里难受的慌。”
“是吗?”温菡玉眼眸微亮,抬眼看着楚越,发觉他今日神采斐然,难道说他们之间真的就隔了一沉窗户纸了,楚越想借机捅破。
楚越瞧着温菡玉很不自在的样子,意识到自己是否有些冒犯:“你不想来吗?”
“怎么会呢。”
“一定要过来,我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