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他自己毛遂自荐?”
“我骗你作甚,这都是爹爹亲口说的。”
楚越为何要撒谎呢?温菡玉实在想不明白,不过这会想什么都是徒劳,等他回来,得好好问他一下,为何要欺瞒她。
五日后,徐瑞汐要和霍家公子霍钦再次相看,温菡玉和傅萱一起去给徐瑞汐助威。
两人约在徐家的花园里见面,等丫鬟带着人来时,温菡玉和傅萱来到亭子外的假山旁,借着脚下的石头的,可以避开一些花草树木,清晰的看到两人举动。
今日的徐瑞汐不施粉黛,头上随便插了一根木簪,穿了一身早就过时了的衣裙。
等丫鬟把人带过来时,徐瑞汐当场愣住,那日见到的人明明不是这个人。
眼前的人一身玄青色暗纹锦袍,头戴玉冠,面目清秀俊朗,除了眼睛外,和那日里的人一点也像,原来霍擎收拾一下,也是一位矜贵公子,早知道这样,她就不穿成这样了。
霍擎施礼道:“徐姑娘,近来可好。”
徐瑞汐道了一声好,请霍擎入座,直接问道:“端午节,你为何打扮的像个叫花子?”
“抱歉,我不知道那人是你,以为是别家姑娘,所以才出此下策。”
看来霍擎也不愿意相看,没想到竟然是同是天涯沦落人,但他还说不知道那人是自己,而且这次霍家十分看好这门婚事,也就是说霍擎瞧上她了,想到这里,徐瑞汐忽然心里明朗起来,原来,她也是有人爱慕的。
徐瑞汐道:“的确是下策,那你认识我?”
霍擎点头道:“嗯,去年如意湖冰嬉,就注意到你了,那次你在冰上摔了疼了吧。”
徐瑞汐顿时就不乐意了,那日她出了大丑,被摔了一个狗啃泥,事后还被母亲教育,说她没有一点淑女的样子:“你是来嘲笑我的吗?”
“当然不是,那日我因家中有事,没能跟你搭话,后来我又去了如意湖,你早就走了,不知道你是哪家的姑娘,也打听不到你的下落,端午节那日,才知道你是徐家的姑娘。”
徐瑞汐仔细端量了一眼,此任高大挺拔,英气逼人,笑的时候,还挺好看,但若是同意,不就暴露她是个看脸的人吗?长得丑就拒之门外,长得好看就开门迎接,未免显得自己太过肤浅。
“别以为你换了装束,我就会同意,我这人不看脸,看的是品行。”
“得空你去寻人打听一下我霍擎的人品,或者,咱们慢慢了解,你会发现,我是一个助人为乐、豁达大度、又赤胆忠心的大好人。”
徐瑞汐被霍擎的话逗笑了,竟然这么恬不知耻的夸自己,还不脸红,比自己的脸皮还要厚。
温菡玉和傅萱站在假山这边,瞧着徐瑞汐同那人有说有笑,看来这事要成了。
徐瑞汐把他们喊过来,目的是要帮着吵架,看来架是吵不成了,又看到好友喜提郎君一位。
六月的天气,时而骄阳似火,时而大雨倾盆。
院子里的花草树木在阳光和雨水的养护和滋润下,肆意生长。
门前的梧桐树,已经可以遮挡光线,树荫下,只有点点斑驳的光影。
温菡玉收到了楚越的信,信中说他即将到达边关,还介绍了他的所见所闻,说有朝一日要带着她游历四方。
这么久没见楚越,竟然有些想见他了,甚至后悔那个午后,没有好好同楚越道别,最后离开时,她还故意给他甩脸子,实在不应该。
这期间,彭家的瓷器店在福禧街开业了。
温菡玉被叫去帮忙,做了几日的掌柜。
后来寻到了人接手,也就甚少过去,许氏肚子越发的大,又遇到天气炎热,是最难熬的时候。
她没事就代替许氏照看团团,偶尔被小薛氏叫去,听她说那些冠冕堂皇的大道理。
若不是对她有十几年的了解,她都要信了,眼前的温家主母,瞧着像个是个顾全大局的人。
彭氏总劝她,小不忍则乱大谋,先等着一时过了,毕竟小薛氏惯会整出一些幺蛾子,所以,每次都耐着性子听她那些大道理,再把她捧的高高的,倒也相安无事的过了一段日子。
一场暴雨席卷各地,有些河道都被冲破了,许多码头年久失修,也遭了殃。
楚越这次和谈,一半走的都是水路,怕是不能按时回京了。
如今七月中旬,除了上次那封信,楚越再也没有任何消息。
坊间传闻,这次和谈失败,一行人被困在夏国做人质,只要听到关于外面的一些不好的消息,这心里就直打鼓。
温菡玉听到消息后,就找人探查散布消息的溯源,希望只是谣传。
她又去了楚府,见了楚夫人,楚夫人安慰她不要乱想,但可以瞧出她也有些憔悴,也或许也在强装镇定。
两国交战,不斩来使,可夏国与别过不同,他们有斩杀来使的先例,所以,这次和谈大臣都避之不及。
七月中旬,消息已经传遍大街小巷,温菡玉坐不住了,傅萱来寻她,说是可以带她进宫问一问。
陛下那里的消息更加确切,只要把她带到宫里见一见皇后,在皇后那里求一个与陛下见面的机会。
傅萱屡次不愿进宫,这次却为了她违背自己的意愿,她怎能不明白傅萱的难处,一时间不知该不该去。
傅萱安慰道:“你放心,我把你送到姑母哪里就走,我在宫外等你,我只是不想碰到陛下,其他人还是可以见的,再者,陛下忙的很,那有么容易碰到。”
想想也是,翌日一早,温菡玉穿上盛装,和傅萱一道进了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