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婧洳寥寥数语带过了那荒唐又充满戏剧性的一幕,以及自己和周宴目前的各取所需。
“你怎么之前都不讲……”
贺尔清是三人中年纪最小的,父母恩爱,自幼便被宠着长大。
听闻周婧洳这话率先绷不住情绪,一阵密密麻麻的酸涩从心底涌了上来,红着眼睛开口。
“其实没什么好说的,左右不就那样,周宴对我也挺好的,反正不是他也会是其他人。”
周婧洳盯着虚空,烟瘾犯了,手不停的在瓷器边缘来回摩挲着。
“难道只能一直这样下去吗?”
贺尔清有些不解,但是性格再直爽,她也明白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的道理,只好喃喃的低语,也不知道是在问周婧洳还是问自己。
“只要我还在京北读书,我就逃脱不了周家的,更何况我妈还在周家。”
提起母亲,周婧洳有些烦躁。
周母年轻时也是美人一个,少时是家中的娇娇小姐,后来嫁给了周婧洳的父亲,也是衣食无忧的少奶奶。
再后来周婧洳的父亲去世,带着幼小的周婧洳回到娘家生活,照旧是十指不沾阳春水。
周婧洳外公临走之前放心不下母女俩,在他的安排下周母又认识了现任老公周易峰,继续做着少奶奶。
怎么评价周母呢?周婧洳深知她就是一朵美丽的菟丝花,靠着依附而生存。
平心而论,周家也确实没亏待过母女俩,不过周易峰本来就有儿子,所以倒是明确说过不打算再要孩子。
只是周婧洳现在想来,周家对她百般栽培教养,也是为了卖个好价钱吧。
也不知道当初周易峰做这事儿的时候,她那凡事忍让的母亲是否知道?
罢了,知道又能怎样呢?周婧洳摇了摇头,手里的动作愈频繁了起来。
周宴不喜欢她抽烟,虽然他没明确说过,但是两人某次欢好之后,周婧洳烟瘾犯了,顺手拿了他的烟。
从浴室出来的周宴看见正在抽烟的周婧洳,擦着头的手顿了顿,眉头皱了皱,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后来周婧洳就很少在他面前抽烟了,偶尔烟瘾上来了,也是去阳台上抽,久而久之抽烟的频率倒是减少了不少。
坐在两人中间的舒静妤握住两人的手,“会过去的,会好起来的……”
是啊,都会过去的,天上的云舒云卷,地上一年又一年,时间不过弹指间。
三人晚上约着吃了o宿舍的最后一顿饭,由贺尔清拍板决定了吃火锅,还是那家店,这次有位置。
大热天的,三人吃得满头是汗,吃到一半的时候,贺尔清要了啤酒。
本来平时舒静妤也不喝的,只是今天晚上贺尔清和周婧洳都上了头,最后拉着舒静妤也喝了不少。
喝得最多的是贺尔清和周婧洳,最后只有舒静妤还剩着为数不多的理智。
看着两个东倒西歪趴在沙座上人,舒静妤犯起了难,这自己一个人怎么把两个醉鬼弄回去啊?
而包厢外面的上次为三人引路的服务员,却是将人认了出来。
只是是经理专门吩咐她出去带的人,加上三位小姐姐各有各的美,所以服务员自然印象深刻。
这次三人一过来,她就认了出来,看到几人叫了不少酒进去,又两三个小时都没叫结账,她干脆联系了经理说了这事儿。
另一头的经理听完之后,拿不住三人中到底谁和自家周总有什么关系,但周总这人寻常人都不带搭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