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御前?当差是好,没人敢轻待她们,只是一点都不自在,她还是想在王姑娘身边待着,服侍王姑娘比服侍皇上要自在多?了。
念春心里?抱着一丝希望入睡。
……
皇上有十几天?没翻牌子,没召人侍寝。
贵妃钮祜禄氏知晓皇上朝政繁忙只是借口,怕是外面?的女人满足皇上了,皇上没心思让宫里?的女人侍寝,皇上出?宫越来越频繁了,这不是一个好征兆。
皇上这么频繁出?宫说明?皇上对宫外那个女人上心了,她只知皇上在宫外养了外室,还不知那女子是什么身份,皇上南巡带回京城的,估计是来自江南一带的女子,都说江南一带的女子温柔似水,说话都是轻声细语,软绵和?婉,这是把皇上的魂勾去了,让皇上这么惦记,不惜多?次出?宫,若是皇上让她进宫,那还得了?
如今宫里?头四妃年纪都不小了,年老色衰,都是近三十岁的女子,男人还是喜欢年轻的,所以四妃不算得宠了,但也没见皇上对哪位小主过于上心,大多?是侍寝一两次后?隔一段日子才会被再翻牌子,可以说后?宫里?头现?在没有人是十分得宠的,专宠更是没有。
那宫外的女子能让皇上如此频繁去宫外见她,没点手段是不可能的,她原先觉得不必担心,毕竟只是见不得人的外室,如今想来或许她想得早了,再这样下去,保不齐皇上会让那女子进宫,要是生?下一儿?半女,那是要母凭子贵啊。
贵妃一想到这就忍不住皱眉,皇上到底对那女子是什么心思,她无从得知,又不敢试探。
坐到贵妃之位又如何,还是得看皇上脸色。
唉。
五月底,张嬷嬷跟红莹回家一趟,王秀花今日也没出门,这个月出门的额度已经用光,只能老实待在府里。
张嬷嬷前些天在院子里搭了一个土烤灶,说?是平日里用那土灶烤些吃食,土灶外面加了一个铁门,类似于烤箱,不过是用泥土制成,炭火在里面烧,门一关上就将食物烤熟,前些天做好,今日就?用上了。
张嬷嬷用荷叶包着一整只鸡,再用一层粘土包在外面,送进土灶里面烤,一共弄了两?只,一个时辰后?,荷叶鸡出炉,那只鸡外皮被烤得金黄金黄的,里头也熟透了。
“火候刚好,再烤下去说不定就焦了,张姐跟红莹没有口福,一只给吴公公他们,一只我?们三个人吃。”
张嬷嬷趁热将烤鸡切块。
王秀花在切的时候先拿起一块放进嘴里。
“怎么样,够味吗?盐有抹多吗?”
对上张嬷嬷询问?的目光,王秀花称赞说?味道刚刚好,咸味刚刚够,辣味也刚刚好。
“那就?成,小主觉得?好吃,过几日我?们再烤,就?怕吃了上火。”
今日午膳就?吃烤鸡加上一盘青菜,王秀花直接上手,两?手都沾满油,一共吃了两?碗饭,三个人将一只鸡消灭得?差不多。
消食半个时辰后?,王秀花便回床上睡午觉了,一醒来听到哭声?,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她起来时,紫兰也从外间进来,伺候她穿衣。
“是不是有人在哭?”
“是,是红莹在哭,听说?她家里出了事。”
王秀花穿好衣服后?,趿了鞋走出去,红莹正哭得?厉害,张嬷嬷在安慰她,她一出来,红莹看过来,扑通一声?就?直接下跪。
王秀花有些惊讶,想把?她扶起来,只是红莹执意要贵。
“小主,你帮帮奴婢吧,奴婢阿玛跟额娘没有办法了,他们找遍所有关系也没法将我?哥弄出来,我?哥哥前些日子跟人打架,打伤了人,那人听说?家世很好,跟皇家沾亲带故,那人明明受的只是轻伤,不过他气极了,让衙门的人将我?哥哥关进牢里,我?阿玛跟额娘花了很多银子才进去牢里看我?哥哥,他们说?我?哥哥遍体鳞伤,那牢里的官兵听令行事,每日殴打我?哥哥,说?是要将人打死才罢休,我?哥哥身上都没有完整的皮肤,只剩下一口气了,求小主帮帮奴婢,奴婢不想哥哥被打死。”
红莹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不过好歹把?事情说?清楚了。
“那你们有打听你哥哥到底打伤了谁?跟皇家怎么个沾亲带故法,那人姓什么?”
“奴婢的阿玛跟额娘托人辗转打听,只打听到那人是乌雅家的人,奴婢也不知道乌雅家跟皇家是什么关系,我?们家是普通老百姓,只能打听到这些。”
张嬷嬷毕竟在宫里当过差,也知道京城中大概有哪些富贵人家,听到乌雅二字时就?猜测道:“会不会是德妃娘娘的娘家,德妃娘娘生?下四皇子、六皇子跟十四皇子,听闻在宫里很受宠。”
红莹眼?角挂着清泪地看着张嬷嬷,一听到是宫里娘娘的娘家,脸色又白了几分?,哽咽道:“我?阿玛他们说?我?哥哥得?罪的人是姓乌雅,衙门的官爷说?上头下了令,人不能放出来,说?人想出来只能是尸体。”
“京城里姓乌雅的人不多,德妃娘娘的娘家是其中一个,乌雅家因为德妃娘娘受宠,生?下三个阿哥,整个家族都被皇上提拔上来,在京城里是很显贵的家族,你哥哥怕真的是凶多吉少。”
张嬷嬷脸色凝重,这个帮忙小主怕是帮不了,那可是德妃娘娘,宫里正经的主子,生?下三个阿哥的娘娘,小主要帮只能去求皇上,可在皇上那,德妃娘娘跟小主怕是都不能相提并?论?。
红莹两?眼?一黑,差点晕过去,张嬷嬷跟紫兰赶紧给她掐人中,等红莹缓过神后?还是乞求地看向自家小主,既然是宫中娘娘的母家,那只有皇上比娘娘尊贵,小主求皇上帮忙,她哥哥才能逃过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