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窗贴了防窥膜,看不到里面的具体,她曲着二指敲了敲,在车窗落下来时,贴心询问,“请问是现金还是收款码。”
“转账。”
下一秒,温栀寒就看到了页面的转账消息。
含着晨雾般清透的双眸正落到车内的男人身上,她浅笑着叮嘱,“寒先生,记得提醒你朋友好好开车,下不为例。”
清晨的光斜照过来,被车顶遮挡后,在他上半张脸留下黑影,让那一双讳莫如深的眼睛在暗处,肆意打量站在晨光里光的小姑娘,“一定。”
楚诚将烟摁灭,走到车头,“走了,去晚了那老头子要打人。”
“温小姐,昨晚麻烦了。”
昨晚,他的妻子宿在温家,给温栀寒添麻烦了。
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让她心中不禁有些难受,最好的朋友嫁人了,来她家住,还要被她老公客气一番。
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不麻烦。”
她心情有些低落。
后座男人低语一声,“想过门就好好说话。”
楚诚细思,这话,以他现在和苏微凉的关系……是不适合说的。
更何况,眼前这位还是苏微凉最关心的人。
“温小姐,抱歉。”
温栀寒抿唇,并没有开口,等车朝着山顶扬长而去,她才收回视线,转身将辗坏的药材拾起来,有些部分还是有用的,带回去让老爷子处理。
而且有些块状药材削去坏掉的部分,还可以继续种下去。
中午。
温栀寒将煮好的饭菜装好,开车到了市中心的中医院。
温家的医院,不断翻新,至今在苏省开了上百年了。
温老爷子在给人正骨,温栀寒在他的办公室里静坐,等待,或是翻看他的医书。
她翻看到一处存疑的点,放下医书,朝温老爷子那边看去。
病人紧张地躺在治疗床上,温老爷子却神情专注而沉稳,目光如炬,仔细观察着病人的身体姿态和骨骼情况。
他先用温暖而有力的双手轻轻触摸病人的伤处,感知骨骼的错位和异常。
接着,他双手握住病人的关节部位,动作果断而精准,瞬间力。
只听见“咔嚓”一声轻响,骨头归位,病人脸上露出一丝痛苦但又十分不可置信的表情。
温老爷子的眼神始终坚定,全神贯注于每一个细微的动作,完成后,他按摩着病人的伤处,舒缓肌肉的紧张,同时轻声询问病人的感受。
送走上午的最后一位患者,温老爷子才坐下来吃饭。
“爷爷,你真厉害。”
温老爷子行医多年,但听到孙女夸奖还是很高兴,拿着筷子的手在空中点了点,眼神流露出自我欣慰,“那是。”
温栀寒被他的表情逗笑了,将刚才看到的问题提出,“我刚才翻看医书,现中医会用马钱子治疗肿瘤,但马钱子有大毒,o毫克就可致死,以毒攻毒会不会……药性太烈了?”
“傻丫头,在我们眼中,人体有正气和邪气,当邪气过旺,正气无法抵御,人就会产生疾病,而有毒药物可以针对特定的邪气挥克制或者杀灭的作用,且一般的毒物都具有强烈的药性,像马钱子、砒霜、七叶一枝花这些毒物入药也是正常的。”
温栀寒双眼着光,点头,“总感觉中医博大精深,很难参透。”
“这一点你哥哥很有悟性,再过几年,我就可以彻底退休了。”温老爷子欣慰地笑着。
他两个儿子都对中医不感兴趣,但还好,给他生了个好孙子,这一身医术也有了接班人,且天赋极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