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来他们的最后一面。
大家都心知肚明,但却还是留着一层体面。
“祁先生,”她先是用称呼拉开距离,然后继续回答,“谢谢你的好意,我会自己处理的。”
遇到刺头顾客,她自有办法,而且,以后这样的事情还有很多,他不可能帮她一辈子。
“栀栀,你叫我什么?”
太生疏了,好似他们之间没有一丝一毫的情感。
温栀寒,“祁先生。”
她也有意地再避开和他接触。
或许是谈恋爱了,她明白了更多。
从刚才的对视中,她就感受到了,祁言术好似还没有完全走出来。
所以,她更要清醒地保持距离。
如果,她的第六感出问题了,祁言术早就放下了,那么肯定是最好的结果。
“谈恋爱了?”
以祁言术对温栀寒的了解,他知道,她向来是坦荡的,无论他们的关系如何僵持,或是尴尬。
那一声“学长”是不会变的。
最大的可能就是,她谈恋爱了,要和他保持距离。
“嗯。”
听,她还是如此坦荡,不爱撒谎,不爱骗人。
该如何,就是如何。
祁言术当初是真的很喜欢她那份求真务实,坦荡无比的模样。
当初多喜欢,现在就有多痛。
“好好享受,但注意保护自己。”
恋爱是一件很幸福,很美好的事情,两个人可以一同规划未来,憧憬未来,携手奔向未来。
她值得最好的。
祁言术说不出任何祝福的话,只能告诉她,保护好自己。
不要吃亏。
“谢谢学长。”
他并没有偏执,或是固执地质问她,温栀寒便知道,该松口了。
他依旧是她敬佩的学长。
一把低沉烟嗓就能点燃整个舞台。
她露出浅淡的笑容,“我还有事要忙,就不陪你喝茶了。”
“嗯。”
温栀寒在每一层楼都巡逻一遍后,刚出到二楼的电梯,就碰到要去找她汇报的小助理。
“小东家,你刚才上去不久,听风雅的客人就都走了,包间也打扫出来了,等味道散了,就可以再投入使用了。”
他们当然不可能心甘情愿地离开,否则温栀寒去的时候,他们就不是那副样子。
她想到了楼道间的祁言术,俯身时看到了一旁的报纸,最近才出的。
上面是祁言术的画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