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里面深灰色的毛衣。
温栀寒又将窗口开得更大。
这次,终于和敲门的人对视了。
冬日小鹿般灵动的双眼落在他身上,她那双眼,真是让人生情。
寒司宴伸手,弯腰,将温栀寒往外带了一些。
然后,俯身,没有给她半分拒绝的机会,直接贴了上去。
然后轻轻啄她的唇。
“栀栀,够不够真诚?够不够炽热?”
早上挂断电话,中午他就从港城飞过来,只为了她一句……炽热真诚。
他身上还沾染着从港城带过来的浅香。
不值得。
温栀寒在心里想。
她真的不值得寒司宴这样对她。
但莫名的,为他不值的同时,她心里酸酸的。
有些难受。
或许,就像是,那天大家团年时,苏微凉告诉她的——
寒司宴远比你喜欢他更喜欢你。
她眼圈有些红,像是含着今年刚下的春水。
寒司宴抬手,将她眼角的泪一点点压下去。
“哭了?”
“嗯。”
温栀寒承认得很快。
她长睫轻颤,嗓音也跟着颤抖,“寒司宴,你别对我这么好,我会……会形成依赖的。”
某种程度上来说,她不喜欢依赖别人。
她始终坚信,女性独立自强。
“不会,我看中的人会一直优秀。”
在某些时候,她总觉得,寒司宴就像上帝派给她在世界上的镜子,可以知道、反射她一切的心里话。
温栀寒赶紧将车门打开,“快进来,外面风霜大。”
终于进车了,里面很温暖。
寒司宴将大衣脱下,将她盖过的小被子叠好。
然后和她一起看电影。
“寒司宴,你是一个很好的人。”
四周都很黑,在这种情况下,感官会被放大无数倍。
她的耳语,他听得很清楚。
“今天是情人节。”
“我所做的都是身为情人应该做的,你不要愧疚。”
这是他应该做的。
温栀寒望他怀里钻了钻,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躺下。
“寒司宴,幸好,你在茫茫人海中现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