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彩缤纷的灯光打在脸上,音乐的声音很大,震得地面都在晃动,胸腔也在震动,舞池中间有一群人在跳舞,乍一看,似乎和一般的摇滚酒吧没有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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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站在洗手间的门口,靠墙的角落一览无遗,“你看看这些人,他们根本不知道自己现在在做什么,而他们之所以沉沦的最开始,不过是一个微小的念头。”
张宇伸手指了指,“你看看那个瘦骨嶙峋,蹲在角落里像乞丐似的人,他叫赵明申,曾经是一个货运老板,虽然不及你爸爸有钱,但怎么也是几千万的身家,可如今他连工作都找不到,只能呆在这里被老板收留做个清洁工——他就是余晖的客户之一。”
刑北川只感觉兜头一盆冷水从头顶泼下,浑身刺骨的寒冷。
张宇说:“你觉得他不会害你,可他本身就是个危险的人,你接近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安全?何况你家里那么有钱,他有什么理由放着钱不赚?你不要太考验人性了。”
“你如果再执迷不悟,下一个她、她、他,就是未来的你。”
刑北川不知道听没听进去,等他回过神的时候,已经被张宇带出去了。
刚出门,刑北川就扶着墙吐了半天,早先喝的那点酒忽然反上胃来,而张宇就在旁边悠闲地抽着烟。
吐完了,刑北川似乎也回过心神了,“你为什么会这么清楚?”
张宇说:“我以前就是这里的酒保。”
刑北川问:“你和余晖就是在这里认识的?”
张宇点点头。
刑北川只觉得疲累至极,忽然间,他脱口而出一句,“谢谢你。”
张宇一挑眉,“谢我什么?”
刑北川道:“谢你三番五次的提醒我,你似乎很关心我?”
张宇白他一眼,说:“你以后离他远点就是。”
刑北川犹豫了,“恐怕还不行,我还有事情没向他问清楚,等我问清楚了,再决定也不迟。”
张宇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怒道:“你还要问什么?”
刑北川看着他故作轻松地一笑,“你放心,我会很小心的,你的提醒效果很显著,我现在还胃疼。”
二人沉默,冬夜里的冷风愈加明显起来,张宇忽然叹了口气,抱着双臂,十分苦恼地闭着眼睛,嘟囔道:“电话留给我。”
刑北川正走着神儿,恍惚间,没听清他说什么,“啊?”
张宇睁眼盯着他,语气不耐烦道:“你的电话留给我!”
刑北川看着他的脸,忽然微微一笑,“你要是说话再好听点就好了,脾气实在太差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