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导,咱不跟小姑娘计较行吗,剧组开机每天都是钱,咱先把剧拍了再说,总不能全都让副导演拍吧。”
谢言学维持着礼貌,但他有些控制不住了。
“怎么不能,我之前的剧都是副导演拍的,不都挺好嘛,到你这里怎么就不行了。”
仲毅很是随意的说了一句,谢言学脸色顿时有些难看,仲毅之前的剧副导演基本都是李柔,如今李柔担任了《不知春》的导演,谢言学忽然发现自己好像搞错了什么。
想清楚了一些关窍,谢言学立刻就变得清醒了。
“仲毅,根据合同,你不配合剧组拍摄,合同自动解除,并且你需要赔偿剧组所有的损失,如果你没有办法证明自己的实力,那我们之间的合同就该终止了。”
仲毅迷迷糊糊听不清楚,但解除合同,赔偿之类的关键字他还是听了个真切,他稍稍有了几分清醒,伸手指着谢言学想要说些什么,还没张嘴,手就被谢言学一把抓住扭向一边。
仲毅疼的清醒了几分,就听到谢言学有些冰冷的声音响起。
“最讨厌别人这么指着我,没办法证明自己的实力,就给我滚。”
说完,谢言学转身离开,他是被陆知闻搞得没了脾气,居然对个导演恭恭敬敬卑躬屈膝的,他的剧组还没轮到别人做主的时候。
离开会所,谢言学板着脸冷漠的打了个电话。
“我要仲毅的所有资料。”
电话那头答应了一声便挂了,谢言学揉了揉眉心,他太着急想要破坏陆知闻的事了,对仲毅没个深刻的了解,希望他不要太让人失望。
疼痛让醉意消散了很多,仲毅终于是理智回笼了,他作威作福太久,已经很久没人这样对他了,周围的人都安静了下来,像是生怕触到了仲毅的霉头,仲毅自觉丢了面子,也没了玩的兴致。
从会所离开,仲毅越想越气,他又有些迁怒李柔了,要不是李柔接了陆知闻的《不知春》,他也不至于这样狼狈。
被谢言学威胁,仲毅也不好继续矿工,他早早的就到了剧组,剧组的人一个个面色都有些难看,他刚到,就有人喊他。
谢言学在临时办公室里等他,仲毅推门进去,一叠文件就砸在了他身上,像雪花似的飘散开来。
仲毅被砸的有些懵,他随手捡起一张看了一眼,脸色顿时变得难看了起来。
“你什么意思。”
仲毅抬头看着谢言学,语气里有些慌,他手里的资料全是他这些年的记录,有他每一部戏在剧组的时长,很显然,这些时长都不足以让他完整的拍完一部戏。
“我什么意思,你不明白吗,你那些剧根本就不是你自己拍的,你在剧组拍摄的这段时间,水平和你的名声,报价,完全无法齐平,你存在严重的欺诈行为,所以我们的合同终止了,并且我会按照合同向你索赔这段时间的损失。”
谢言学露出个笑容来,看偏偏叫人看着遍体生寒。
“如果你照做,我可以给你保留点面子,就说你是因为身体原因退出的。否则,你不会希望看到这些资料被公开的。”
谢言学微笑着开口,同时将一张巨额赔款单递给了对方。
仲毅看着账单脸色难看,一面是钱,一面是前途,仲毅不得不做出选择。
“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吗,我能拍好的。”仲毅服软,想要给自己找个台阶。
“酒色早就掏空了你的身体,你还扛得稳摄像机吗?”
谢言学嘲讽的笑了笑,他也是在自嘲,忽然觉得自己根本就是给陆知闻避雷了,他是怎么也没想到,仲毅那些剧根本就不是他自己拍的。
陆知闻阴差阳错的捡了漏了!
“我明白了。”
仲毅咬牙切齿,手里的账单被他捏的皱成一团,全都是李柔那个臭女人害得,她翅膀硬了想单飞,休想!
《明堂春色》剧组的闹剧无人知晓,《不知春》这边和气一团,陆知闻天天盯着拍摄,因为时不时发表意见被李柔强制要求回家休息了,她的原话是“我有自己的方式和演员磨合,陆编在边上指指点点太妨碍我了。”
陆知闻无语,但想着他们签的合同也就作罢,当初说好要给李柔证明自己的时间,那他就该遵守游戏规则。
陆知闻回到家,屋子里灯都开着,他四周看了看,没见到沈以安的身影,厨房的方向有些动静,陆知闻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