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怀疑楚家与敌国早有来往,便命了人去查。
暗卫一身黑衣,笔挺跪在地上,是今晨刚回来的,他开口,声音沙哑极了,似是不常说话,“回主子,楚家往外送了一封信,不知是给谁的,护送书信之人武艺高强,属下恐打草惊蛇,没有将信拦下。”
送信?
楚家是世家大族,本家留守京城,但也有分支盘踞在别处,这信说不好是不是送与分支的,但君晏知觉得有古怪。
食指又在桌上敲了两下,缓缓开口,“你带人远远的跟着他们,不要打草惊蛇,看看信是送去哪的。”
“是。”
暗卫领命离去。
即便现在离自己身死还有好几年,她还是不免感到焦躁,亦不知自己能否改变命运。
君晏知坐在屋里沉默了好一会儿,甚至想,早知今日,干脆去杀了楚随年了事。
秋猎上人多眼杂,能不能杀楚随年?
她在考虑这件事的可实施性。
与此同时,秋闱拉开序幕,大批学子进入考场,考官监考,开始了几天几夜的考试。
沈云恒自然去了,但是给君晏知写的信还是没断,每日都有小厮送到王府。
她本来觉得无聊时也能看看,直到有一日,沈家的信送晚了,她竟在想,今日的信怎么还不到,才惊觉自己又被沈云恒牵动了。
她不想变成前世那样,情绪总为沈云恒所动,会为他三言两语的话而低落,虽然气急了也打他,但是打在他身,自己心里也不舒服,好像同样感觉很疼,她不喜欢这样。
失败的姻缘尝过一次就好了。
她没再让门房收沈家的信,t而好不容易考完试,春风得意被沈家人接回家的沈云恒听闻自己提前写的信昨日开始便被拒之门外,脸色大变。
他就知道!
没有他缠在晏知身边,前面的那点进展,立刻马上就会重回原点!
晏知还是一如既往狠心,说不理他就不理他,现在连他的信也不肯看了。
早知道就算出头一点又如何,他应该早早写完出来找她的。
沈云恒脸色难看的紧。
褚夫人正过来看看儿子,一见他这幅模样,吓了一跳,“怎么了,考试没考好?”
他摇摇头,忽而想到什么,抬头求道,“母亲,您的生辰是不是要到了?”
褚夫人尴尬点头,大约是母子连心,不等儿子说,已经猜到他要说什么了。
脸颊都因尴尬红了一片,“是不是想邀郡主过来?你这个讨债的,你娘我和肃王妃关系不睦,从来不给她发请帖的,你又不是不知道,现在让我怎么好意思再给她们发?”
虽然肃亲王是陛下最亲近的弟弟,但沈家亦不差什么,苏织缈从来不理她,她不给苏织缈发请帖,对方也没有异议,渐渐的,她都习惯不给苏织缈发了,现在难道要为了儿子的亲事,去和苏织缈低头?
气死了。
沈云恒垂下脑袋,失魂落魄,心想母亲说的也是,他自己可以向晏知求饶,却不能要求母亲和他一般。
“那母亲别发了,儿子自己会过去找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