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晏知听他说自己生气了,摇摇头,一脸真诚。
沈云恒被拉踩的十分之无奈,只能点头表示赞同。
他有心想说自己也并非容易生气,又怕和晏知吵起来。
只好默认。
君晏知见沈云恒脸上没什么生闷气的表情,还觉得自己把人哄好了,点点头,“那我先走了,若有事再差人来和我说。”
“哎,等等,你今日不来了吗?”
“自然,我已经来你这好几回了,再来未免引人注目。”
“这有什么引人注目的,旁人哪有这么空闲,天天看我的屋子。”
“我每回来都有人看,沈公子,你在京都的名声可不容小觑啊。”
时隔许久,她终于用这样打趣的语气和他说话了。
不是冷淡也不是无视。
沈云恒心中高兴,面上却不显,只能由着她去,“好,你不想来看我,我也没有办法,谁叫我现在伤着,也不能下去找你。”
他这话说的,仿佛都有些伤心难过了。
君晏知就知道,他为她受了伤,一定是要大做文章的。
“好了,明日来看你。”
明日来看……也行吧,好歹会来。
“嗯,你回去的路上小心些,今日坏了楚随年的事,我怕他不会善罢甘休。”
君晏知冷哼一声,“他还是先好好想想怎么给自己善后吧。”
……
水牢阴暗而潮湿,一路走去,血腥味只会愈走愈浓。
一道女声在其中响起,“父王,可审出什么来了?”
肃王正摆弄着手中猩红的烙铁,似乎在看对方哪里适合下手,闻声点头,“说了,一个叫楚奕的楚家旁支花重金请他们过来刺杀璟乔,我已经命人去查楚奕了。”
他们都知道这件事跟楚随年脱不了干系,偏偏他没有亲自动手,又为了不让更多人知道这件事,以家族旁支的名义来请人,不用想也知道,为了家族,对方不会供出楚随年。
这就让人不好搞了。
“那您现在在问什么?”
见父王蠢蠢欲动的样子,她就知道还没审完。
“呵,自然是问他们隶属于哪门哪派,嘴还挺硬。”
十根手指都被烧的血肉模糊,却硬是不肯说出自己的门派。
这就是江湖人经常说的义气?
真是狗屁,当他们敢招惹朝廷时,就已经将身边之人都置于危难中了,既然敢做出这样的事,就别怕为之付出代价。
“你们现在把自己的门派说出来,本王可以做主,饶老弱妇孺一命,若等本王自己查出来,哼,你们不会想看到后果的。”
数名被绑在木桩子上的浑身是血刺客,几乎看不出个人形了,但都还活着。
君晏知见到这幅惨样,不禁抬手掩了掩鼻子,“那这事就交由父王处理,女儿先走了。”
“等等。”
君珮转头,“我刚刚才听人说,今日你遇险,是沈云恒救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