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好一会儿,沈云恒才再度起身,垂眸道,“对不起,最近这段时日,伤害了你,我很后悔,如果再来一次,我定不会那样惹你生气,气到要把我丢河里。”
最后一句格外小声,毕竟前世对方再生气也没有这样过,所以他小声的念了一句,但君晏知还是听见了。
她满脑子:???
“你说谁把你丢河里了?”
沈云恒抬眼看她,眸色黑润,无端显出几分紧张,轻声道,“父亲说你气急了将我扔进河里,但我不怪你,我有错在先,如果能让你消气,怎样都是好的。”
他在暗暗讨好她,他也知道自己从前脾气不算好,骨头又硬,不肯低头,不愿认错,才造成两人无法挽回的局面来,这一次他决定先低头,先认错,也许这样,晏知能消消气。
可他没想到,话说完,君晏知更生气了。
还连瞪了他好几眼,并骂他,“病没治好之前别出现在我面前!”
直到被赶出来,沈云恒也满目茫然,不知自己说错了什么。
君晏知气的不想说话,无视身后想跟上来的颀长身影,一拍马屁股,绝尘而去。
心里骂声不休,有病吧,都觉得我会做这种事?
我把你扔下水能得到什么?
因着不悦,君晏知在训练死士的庄子上待了好几日,没日没夜的操练,出气了才骑马回京。
门房出来牵马时顺便告诉她,“沈公子这几日每天都会过来问您在不在府中,想求见于您,有一次碰到了王爷,沈公子还将王爷邀去喝酒了。”
“是吗?”
君晏知挑了挑眉,印象里沈云恒与她父王关系算不上好,只是各自维持着表面的和谐。
她和沈云恒不亲近,她父王向着她,自然对沈云恒没有好脸色,沈云恒自视甚高,也不喜欢她,对她父母一向只能说有礼。
如今竟主动邀她父王喝酒,真是脑子病糊涂了。
“我父王去了?”
君晏知问。
门房弯腰道,“王爷应了,毕竟沈公子日日过来,若都无功而返,也不好看。”
“嗯。”
她将缰绳扔与马夫,快步进府,累了几日,也不算全无收获。
她松下精神,回屋睡觉。
直到第二日,天不亮,便有侍女前来通禀,“郡主快醒醒,沈公子求见。”
又来?
君晏知不耐烦,连身也未起,只摆摆手,“叫他自己回去,别等我将他拎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