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循然:……
你是一点也不知谦逊二字如何写。
他眼神复杂,“就是你爹我现在去考,也不敢说自己能考解元,你祖父教你的那些谦谦君子之道,你都听到哪去了?竟敢口出狂言。”
“父亲看着就是了。”
前世的解元是他,今生依旧会是他,若没有一个好的身份,他也不敢妄想皇室会再接纳他。
沈云恒想到此处,心中忽然有些发慌。
他虽然记得今年科举的试题,也自信依旧能答的很好,却还是担忧,没答好怎么办。
他不能退。
“好了,您回去吧,我这就温习。”
“想明白了?光写信有什么用,待你成为国之栋梁,若还想求娶郡主,肃亲王才会考虑。”
人家郡主又不是大白菜,你不想要就不要,想要就要?
而且说好了退婚又成婚,郡主出尔反尔,难道她不要面子吗?
依沈循然看,这件事,难。
沈云恒对这番话不为所动,等他成为国之栋梁,早已年过二十,黄花菜都凉了,晏知怕早就该看上别家公子了,他怎等的了。t
“那日郡主将你推落水中,你就全然不记恨了?”
沈循然说起这件事,还有些不悦。
京中没出现过这样的人,就算互相间有了龃龉,顶多也就是互不搭理,更有势力些的给对方使绊子,哪有直接把人推下水的。
沈云恒一愣,恢复的记忆里,这件事的真相再明白不过。
他连忙为心上人洗脱冤屈,“并非父亲想的那样,郡主从未推我落水,是我自己失神落水的。”
沈循然呆滞,不敢相信,“不可能,京中人口相传,怎会有错?有错你之前怎么不说?”
沈云恒忆起自己失忆时的蠢样,咬牙切齿,“我之前病了,正好不记得这桩事,但那日与我一起在画舫的还有很多人,您怎也不问问他们,就任流言污了郡主的名声?”
沈循然不悦,“你的意思是这还是我的错了?哼,我可懒得管你与郡主间的事,虽然这事不是郡主做的,但你也别太沉溺于儿女情长,男儿当以干出一番事业为己任。”
沈循然在沈云恒的书房里夸夸其谈,说了许多美色误人的话,然后他就被亲儿子赶出去了。
沈云恒站在门口面无表情,连看也不见亲爹一眼,直接关上门。
沈循然还要维持文人风骨,不然能跳起来骂儿子,这一刻竟也有些羡慕粗鲁的武将,起码他们喜怒随心。
肃亲王妃的生日宴转瞬便到,沈家自然能接到请帖。
本来沈循然还生着儿子气,也有让沈云恒好好读书的意思,特意告诉褚夫人不必带沈云恒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