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有些不敢置信。
君晏知颔首。
对方便沉默了,许久许久,又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坚定开口道,“就算如此,我也不会放弃的。”
君晏知:?
“我知郡主不喜欢我,但怀章性情孤傲冷淡,从不与人低头,并非良配。”
君晏知诧异,他这是在光明正大说人坏话吗?
韩楚熠顿了顿,也有些说不下去,片刻,还是低头道,“我会一直等郡主的,若有朝一日,怀章负了你……”
君晏知:……
她眼神复杂,这时才反应过来,打断了韩楚熠的话,“好了,韩公子,你要说的我都明白,但我希望你能收收这些不切实际的念头。”
韩楚熠眼瞳微颤,只觉心中难受极了,他以为郡主与沈家退婚便有了机会,原来还是没有。
“那我就先走了,今日多有叨扰郡主。”
他也不肯答应那句话,只如此说。
“韩公子慢走。”
韩楚熠将一切摆在明面上讲,却还是得到了拒绝,心中微痛,但也并不会就此放弃,只是说,“怀章平日只好诗词,为人古板固执,若有不对之处,日后还请郡主多担待。”
君晏知想起前世,他好似也时常说这种话,心里忽而明镜似的。
原来如此,原来早在前世,他就想让她和沈云恒分开。
沈云恒自得了圣旨后,心情一直好的不行,就算被打了一顿,皮肉伤引起高热,也不觉半分难受,反而因为心情好,高热都退的快了些。
褚夫人同样兴高采烈从外面进来,“恒儿,为娘给你准备了嫁妆,你快来看看还缺点什么?”
沈云恒:……
虽然知道此番是入赘,但是嫁妆一词,果然还是有些不能接受。
“娘,您去和王妃商量过了吗?”
他知道母亲跟王妃关系有些不睦,但婚事……总不能一家决定,得两家商量着来。
听到此处,褚夫人眼里竟闪过一丝喜色,“商量了商量了,王妃什么都答应了,说随便我们。”
沈云恒一见自家母亲这幅神色,苍白的唇瓣勾了勾,“母亲是与王妃和好了吗?”
前世母亲和王妃其实也有和好的迹象,但出了晏知的事,王府得知晏知死前要与他和离,觉得他薄待了晏知,两家便老死不相往来了。
褚夫人不好意思,没有直接回,只道,“你别管长辈的事,安心等着出嫁吧,为娘一定给你办的风风光光的。”
出嫁。
这词从来是用在女子身上,如今倒也新鲜。
好吧,毕竟是入赘,这样说也合适。
“劳母亲为我操办了。”
“哎,你是我唯一的儿子,我不帮你谁帮你,难不成跟你那个死人爹还有你祖父一样?”
沈云恒被打至重伤后,褚夫人不止恨上了沈逐,连沈循然都没几个好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