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温歪了歪头,问:
「夏滢说,是你向学校捐了虹明残雨,替我免去了蔷薇花的赔款。是你在国王游戏时,假装打电话,替我解了围。」
「所以,你喜欢我吗?」
「你很久以前,就开始喜欢了我吗?」
夏滢二字,令盈缺额角狠狠跳了几下。
盈缺定定地看了温温半晌。
开口道:“你能不能不要问这么愚蠢又恶心人的问题。”
“那几次,我只是看你可怜。”
看她可怜……
同情心作祟。
现在,是盈家的掌权人了。是只顾利益的商人了。是尝过权势滋味的资本家了。
这点同情心,自然也就抛到九霄云外了。
温温枕着冰凉的地板,释怀地一笑。
「也对,」她兀自点点头,「以前你心肠软。」
她还真是自作多情。
想来,用夏氏威胁夏滢,也不过是出于雄性的自尊心。不喜欢别人觊觎他的东西。
被觊觎的是她温温,或是别的什么,没有分别。
“以前”。
这说法,在拐弯抹角地骂盈缺似的。
盈缺眼神一厉。
温温却又抢声道:「蔷薇花视频的黑料,真是你做的吗?」
盈缺仿佛早料到温温会有如此一问,“是又怎么样。”
温温摇头,「不怎么样。」
对于这种散布黑料、设下天价赔款陷阱的龌龊手段,温温没露出任何鄙夷、质问。
平白地,倒教人一口气上不来下不去的。
盈缺理了理被温温抱住时弄出来的衣衫褶皱,才道:“你有自知之明就好。”
“识相的,就乖乖待在家里。”
“不要再想着满世界乱跑,自作自受地撞到别人手里。”
自作自受。
温温瞳孔颤了颤。
——他认为,她被怦然粉丝刺伤,都是自作自受。
盈缺睨着温温手臂上的丑陋伤疤,“你现在这副模样,既不能唱歌,又不能拍戏。”
“如果你乖乖地听话,我还会考虑考虑,等我……腻了你的那一天,免了你的借条,放你离开。”
话尾的四个字,说得极快极轻。
温温呆滞地嘴唇半张。
「所以,我是你的泄欲工具?」
蓦地,盈缺将手套攥得发皱。
没说是,也没说不是。
温温当他默认。
她笑了,苍白的颊边染着一丝红,触目惊心的,「这世上有那么多漂亮姑娘。盈先生这么大费周章地把我弄来,该不会……是有什么暗病,对着别人硬不起来吧?」
不然,为什么非得是她呢?
盈缺一下脸色黑沉得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