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脸色微肃,“过敏?一会儿我跟医生说下吧。你现在身体虚弱,最好不要掉以轻心。有时候,小小的过敏也会引发大问题的。”
温温回以善意一笑,“谢谢。”
她心里其实有些不以为意,这么多年也没见有过什么,但既然护士这么说,也是一份好心。
又不是盈缺,过敏时还会神志不清。
……等等,过敏?
神志不清?
忽地,温温眼睛一亮。
夏滢是不是跟她说过,盈缺高中时有次过敏,还曾迷迷糊糊地给猫咪喂马卡龙,状态就跟醉酒似的?
假如……她趁着盈缺神志不清时,向他把借条要过来呢?
“吱呀——”
厕所门开。
温温在护士的搀扶中,没走两步,就又落入了盈缺的怀抱。
盈缺吩咐护士出去,自己则将温温放入温暖的被窝,架起长条形的移动小桌,打开一层层保温饭盒,“来,尝尝好不好吃。”
温温盯着盈缺举着勺子递到她嘴边的手,心想,怎么才能知道盈缺是对什么过敏呢?
不知夏滢现在在哪里?
她若是能直接向夏滢问就好了。
正如此想着。
“笃笃。”门外,又是谢庭兰那刻板拘谨的身影。
盈缺敛了神色,搁下勺子,眸中闪过一丝阴暗,但对上温温时,又细语道:“我去去就回。”
几次三番,倒不像是为了公事。
温温忽地福至心灵,试探地道:“看来,你真的很忙?那就赶紧走吧,我这儿不需要你。”
盈缺捏了捏温温脸颊,“没事,我很快回来。”
却怎么也不提究竟是什么事。
仿佛在温温面前提那名字,是什么禁忌般。
纤纤月,盈复缺
盈缺被谢庭兰叫出去了。
温温t眯缝着一双高度近视的眼,透过房门上的圆形小玻璃窗,心焦地从床上往外眺望,只隐约看见二人在商讨什么。
并不知具体事宜。
但盈缺回房后,温温忽地第六感爆发,直觉这事跟夏滢有关。
因为每次提到夏滢时,盈缺身上就会萦绕着这种若有似无的低气压,哪怕面上风轻云淡,空气里也还是憋闷得慌,刺得人哪儿哪儿都不得劲。
温温心里有了些考量。
面对盈缺再次递过来的汤匙,便故意拉长了脸,撇过头去,摆出一副绝食的架势道:“不吃。”
先前,温温昏迷时是依赖鼻饲管的。
拔管后,便能正常从口中进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