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神直接、赤|裸,宛如一条毒蛇,让陆萌萌不由自主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有种恶心的感觉。
她端坐在软垫上,垂眼看着盘香炉,也不理会季宁。
贞静内敛、不卑不亢的态度让季宁心底生出几分酥酥麻麻的感觉来。
他喝了口酒,将心底的兴奋压下去。
有些人得慢慢来,这纠|缠征服的过程本就是一种乐趣。
船舱内很快又有了动静。
几个壮汉押着一个戴着头套的人上来。待将黑色的头套揭去后,陆萌萌瞳孔不由一缩。
是那日在城门口拦着他们的姚护军!
他此刻已不复当初的威风,上身的衣服被扒光,头发披散着,嘴里还被塞了一块布。
待人押到她跟前,一个壮汉抬脚朝着他腿弯处一踢,他便跪了下来。
陆萌萌看向季宁,“都监,您这是?”
“我那日无意中见了姑娘造的纺织机,心生欢喜,便想买来。本打算先给姑娘二百两,另每年再给三百两分红的,哪里晓得这狗东西识人不明,派了个腌臜过去。他办事不力,自是要受罚。本这鞭子早应打了,但我想了想,这鞭子无论如何也应由姑娘来打,不然这罪赔得可不诚心了。”
他说得风淡云轻的,可字字句句落在陆萌萌耳里都是威胁。
自己动手打姚护军,以姚护军这种人的品性以后必然是恨毒了自己。若自己不想被做筏子,必然要多求他庇护。
除此之外,这也算是警告。他手可通天,打一个护军也不过跟打狗般,更不用提你这小民了。
陆萌萌不由自主地抓紧了手,她看着男人似笑非笑的眼,慢慢,也是勾唇一笑,“都监果是公正之人。”顿了下又道:“敢问都监,我是打多少下好呢?”
“自是打到姑娘气消为之。”
“呜呜。”
姚美呜呜叫了起来,不过面对即将到来的惩罚他并不怎么担心。一来,他觉着陆萌萌未必敢下手,二来,一个女人能有多大力气?
不过为了让干爹高兴,他总得配合下。
“既如此……”
陆萌萌道:“何不去甲板上?”
季宁挑眉,似有些意外,“姑娘的意思是?”
“舱内狭小,无法腾转,不若去甲板上,也好施刑。”
季宁有了片刻呆愣,随即大笑,“姑娘,真是妙人!来啊,移步甲板,让姑娘尽兴尽兴。”
“多谢都监。”
陆萌萌笑眯眯地行了一礼,似很高兴。她来到甲板上,看了看风帆柱,又道:“都监,我怕护军吃不了痛,不若将他绑帆柱上?”
姚美头皮一阵发麻,虽然觉得女子没多少力气,但这要求却让他本能地生出几分不妙的预感来。
“好。”
季宁越发好奇了,她到底会怎么做?是打两鞭做t做样子,还是架势摆足了,最后还是让他动手?
姚美很快被绑到柱子上,陆萌萌从小太监手里接过鞭子,看了看,道:“还是把护军嘴里的布条拿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