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曹蓓衰老的速度不单单是比普通人快,甚至是十倍。
每每看见操劳了一辈子的母亲,变成如今这般模样,曹棱都忍不住红了眼眶。
”祁小姐,拜托你了。“曹棱声音沙哑,隐隐透着一股哽咽。
祁玥点头,先是细细把了脉,正打算将曹蓓身上的医疗器械给摘掉,就听见一道尖锐的声音打断道:“你在干什么?”
章枚从病房外路过的时候,看见曹棱正高兴,不经意的朝里头瞥了一眼,这一眼差点把她心脏病都给吓出来,曹棱身后那女孩儿在干什么?
她…她居然在拔氧气罩?
曹棱先一步挡住了章枚的去路,看着对方抬起的手指的正是祁玥,不悦的觑眉道:“与你无关。”
“你说什么?”章枚惊诧的看着眼前冷漠疏离的男人,她居然为了这个女孩凶她,他知不知道她在干什么?
曹棱很不喜欢有人质疑祁玥,脸色顿时黑了下来:“我是病人的亲生儿子,这位是我请来给我母亲治病的医生,不论治疗后果如何我一力承担,听清楚了吗?”
章枚一双眼睛瞪得老大,看着眼前平时温和有礼的男人,此时却黑着一张脸对着她,心里的委屈都快要溢出来。
下意识就将曹棱的态度怪到了曹棱身后的女孩儿身上,刚要开口却碰见女孩儿转身,女孩儿模样不大,一头浓黑的短发刚过下巴,整齐的齐刘海却一点不显沉闷。
眉眼精致,特别是那一双清澈见底的眸子,波光潋滟,灿若星辰,鼻梁高挺精致,粉嫩的唇瓣如同三月樱花,好一个标志的小姑娘。
章枚眼底划过一丝惊艳,可紧随而来的却是浓浓的嫉妒,嫉恨曹棱会对她言听计从,嫉恨这张脸过分的好看。
“韩少,您入京时间尚短,怕是不太了解这来京市的一些女孩子,心里的弯弯绕绕可多了,这年纪的女孩子哪儿懂什么医术?就是我工作这么些年以来也从没听说过,摆明了就是框你呢。”
说着,不善的视线在祁玥身上扫来扫去,意思不言而喻。
去搬救兵
祁玥只是淡淡的扫了她一眼,并不在意她的质疑,毕竟这也不是她第一次被人质疑,年龄这回事她还真没办法改变。
可祁玥不在意,却不代表曹棱不在意,毕竟人是他请过来的,祁玥什么能力,在韩老爷子身上也是有目共睹,自然没有什么好怀疑的。
加上那明显不善和饱含深意的话,让他听着很不舒服。
“你没听说过只能说明你孤陋寡闻,我是病人家属,我有权利决定选择谁为我母亲治病,你算什么身份,凭什么在这儿对我的决定置噱?”曹棱怒了。
章枚脸上一阵难堪,心里不禁暗骂一句‘狐媚子贱人’,她不过才几天没来,就拢住了韩少的心了?
顿时心里是五分委屈脸上已经表现出来十分,红着眼眶,不一会儿就蓄满了眼泪,“韩少,我知道没有身份在这里说些什么,可是人命关天的事情,我妈妈是护士长也是医务工作者,身为医务工作者的女儿,绝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有人草菅人命。”
草菅人命这个词用的不可谓不严重,怕是就差用上故意杀人这四个字了。
祁玥觑着眉瞥了章枚一眼,又见曹棱攥着拳头就要继续理论,顿时觉得一阵疲累,揉了揉酸痛的太阳穴。
“曹先生还是先处理好再叫我吧。”祁玥扔下这么一句,就打算收拾东西离开。
章枚却是脸上一喜,撇着嘴嘲讽道:“哼,怕是被我识破了,怕被追责,所以赶着离开吧?告诉你,别想,今儿个你别走,我现在就报警抓你进局子去面壁思过,害人不浅的东西呵。”
“够了,丢人现眼的是你吧,听不懂人话吗?自己不走,等着我叫人请你?”曹棱凌冽的眸光怒视着章枚,面目紧绷,显然耐性已经耗到了极限。
曹棱低吼的声音吓了章枚一跳,下意识缩了缩脖子,小心翼翼的盯着他,喉咙滚了滚,不敢真把人给惹恼了。
韩氏未来的继承人,不是她这普普通通的小老百姓能够招惹的起的。
只好瑟缩着退出了病房,离开曹棱锐利的视线后,章枚脸色猛地一变,嫉妒使得她的脸色逐渐变得扭曲,满眼怨毒。
心中暗骂,都怪那个狐媚子贱人,不然韩少怎么会这么对她?不过是个还没长大的豆芽菜,怎么比得过她的滋味?韩少就是一时被她那张脸给迷住了。
哼,她等着,等韩少玩儿腻了她,看她还怎么在自己面前嚣张。
病房里,曹棱有些尴尬的看了祁玥一眼,触及那双黑白分明无波无澜的眸子,脸上讪讪,有些不自在的挠挠头。
“对不起,祁小姐,让你受委屈了,这件事情我会处理好的,还请你不要生气,继续为我母亲治疗。”
闻言,祁玥抬眼扫了他一眼后,便转移了视线门口,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嗤笑道:“呵,怕是你处理不了的情况。”
麻烦才刚刚开始呢。
刚才那个女人可不是个简单的,愿意离开不过是清楚自己说不动曹棱后,识时务的表现,她没这个话语权,却不代表没人有。
这是去搬救兵了。
“嗯?祁小姐这话是什么意思?”曹棱一愣,有些不明所以。
祁玥没有帮他解惑,而是浅笑者盯着门口,果不其然,很快便听到一阵急切的脚步声,且人数还不少。
仇人见面
见祁玥亮眼望着门外,曹棱正不解的时候,也听见了动静,脸上逐渐阴沉下来,就看见浩浩荡荡的一群人从走廊里走了进来,顿时将宽敞的病房给堵的水泄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