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山家卖惨一通,成功拿到李响的私人电话后,李顺利索的推拒掉李山那留饭邀酒的客气话,小跑的离开了。
先不讲家里还有个没见过面的儿子,等着自己回去呢,……就考虑自己这身体,想要没灾没病的活到九十九,对于原主本身那喝的快形成瘾头,得酒水……一类东西,得时刻保持敬而远之的态度才行。
“快,咱们也去看看,听他们说施工地那死人了,来了好多警察……。”一大婶兴冲冲的向聚在一块干活的女人们讲道。
“真的假的,施工队伍不是咱们村自个人组办的吗?之前可从没听说他们出过什么大事故,怎么突然间就死人了”?
“这事还能有假?出事的就是东巷口角下的李河家,听说是父子俩一块摔下来的,李河他当场就死亡了,他儿子也送去医院抢救了。
不知道能不能救过来,不过那么老高摔下来,就算能抢救过来,后续要的钱也得不老少啊”。
“哎呀,那小翠妹子可怜了,人还没嫁过来,李家就出了这么大的变故……,这日后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呢”?
老少媳妇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边谈论着,边拿着手上的东西准备去工地那凑热闹,看看警察们怎么办案的。
闻言,李顺要回家去的脚步一顿,转身跟上了这群看热闹的老娘们,一块往出事地走去。
这陈金默还真够心狠手快的啊,原以为自己这把老骨头走后,他杀人的时间会拖迟一番,没成想,不过几个钟头,他就完成了双杀了啊!
刚靠近出事地,就听到村主任李有田那激情言:“简直是无法无天啊…………,我是村主任,让我进去……。
大侄子,你们警察一定不能放过那个杀人犯啊,这光天…………就敢杀人……太猖狂……了”。
“…………”
“……——————”
“就是,响哥,高启强看上咱们村…………这地,咱们没答应,他们就搞手段要抢…………。”李宏伟将他爸不好直讲的话,痛痛快快的直言道。
此话一出,不论是周围看热闹的村民,还是心中还在后怕的工人,都不由情绪激动了起来,你一言我一语的补充着自己的看法,喧闹着让李响这些警察去抓高启强,以免他还继续祸祸村里。
毕竟,谁也不敢确定,下次会出事的人一定不是自己,所以,那种会要人命的危险人物,越早被警察们抓起来,大家都能睡个安稳觉。
“大伙听我说句话,我在这你们…………还不放心……嘛…………。”李响抬手压了压,尽力的安抚情绪被挑动起来的村民和工人们,然后安排小警察们去录口供。
等李有田等人和围观看热闹的人,都跟着小警察走了大半,李顺才走上前喊住正同安欣交谈的李响:“李队长,我能进去吗?我有关于那凶手的事跟你讲”。
李响和安欣闻言表情一肃的互相交换了个眼神,也没在继续打嘴炮,忙让李顺进警戒线问道:“三叔,你说你知道有关那凶手的事,是……真的还是假的啊”?
“是啊,老叔,……跟警察提供任何关于刑事案件的证据,都是要担负起相应责任的,这点你知道的吧!”安欣见李响表情有些为难,便替他讲了未说完的话。
这么讲倒不是想包庇谁,只是前脚村主任父子将予头指向高启强,后脚就有人跳出来要举报嫌疑人,这事不想让人多想都不成。
“三叔,这位是安组长,专门负责李河父子案件的警官。”李响表情郑重严肃的向李顺介绍道,他虽然不认为李三叔这么老实的人,会听李有田的话做假证,但就怕三叔在不知情时,被李有田算计并利用了。
所以,他以介绍人的方式,肯定了安欣那话的真实性,希望三叔他能考虑清楚后在问答。
别脑子一冲动,讲了日后要后悔的话!
“安组长你好。”李顺边同安欣打招呼边观察他,现在这时候的安欣,虽然比刚进警局时沉稳了不少,但心底还是那个坚持非黑即白的理想派警察。
不过安欣身后有靠山在兜底,哪怕是被调走他岗的靠山,别人下手前也得反复斟酌,看能不能扛下动了安欣的反噬。
倒是和原主有亲戚关系的李响,哪怕再努力平衡底线……,现在也在悬崖边摇摇欲坠了。
脑子里盘想了一通后,李顺继续道:“放心——,我老头子虽然不清楚所有要判罪的事,但还是知道提供假口供,这是犯法的。
而且…………就算我现在不找来,你们迟早也要找我了解情况的。
因为李河父子摔下来之前负责的活计,就是早上我带那个嫌疑犯负责的”。
安欣和李响顺着李顺手指的方向望过去,在低头看向那位置下方的血迹,…………相信了李顺的话。
不过有点让安欣疑惑的是,凶手为什么放着更好得手的老人家不动,反而对更有反抗能力的李河父子下手,但疑惑归疑惑,他也不可能直愣愣的问老人家这个问题。
因为那话怎么美化,都像在诅咒人一般……,虽说封建迷信要不得,但老人家年纪大了,对这种事都是比较忌讳的。
所以安欣选择旁敲侧击的问道:“老叔,你下午没上工吗”?
比起杀人犯都开始讲究尊老爱幼,安欣他更相信这是被逼无奈的选择,再加上这老人家身上衣服裤子十分干净整洁,让安欣马上有了另一种猜想。
“对,年纪大了,身体……比不得以前……,干了一上午活便吃不消了,中午领过盒饭,便向监工请假回去了。
刚才听村里人讲工地上出事了,便跟过来看看具体情况如何。
再问过其他工友们后,知道嫌疑人是早上新来那小子,便赶过来找你们讲我知道的事。”李顺三两下将自己找过来的经过讲了遍,也不怕安欣他们查,毕竟自己的行动轨迹就是这样的。
“这样啊,那老叔你同那人相处了一上午,可有觉得这人有什么特殊的地方,比如有什么小动作,或长相上有什么明显特征。”安欣边问边拿出笔记录,比起工地其他人的不确定或没注意,这老人家算是一个有效突破口啊。
刘顺根据安欣的问话,细细的向俩人形容了陈金默伪装后的装扮后,又故作犹豫和纠结一番,才皱眉低声的继续道:“阿响~,你知道阿青他情况,应该也听你爹讲过,你三叔我休息时不是带阿青去医院求医,便是带阿青去求神问佛,以求得一个安慰和奇迹……”。
李响虽不知道李三叔怎么突然转画风提起这事,但还是实承的点了点头,他家和李三叔家沾了些亲……,再加上早年间两家一块被村里其他人排挤时,关系就开始走的特别近。
哪怕现在自家因为自己起了,他爹在村里也多了不少的朋友,但还是时不时拎着酒菜去找李三叔喝一杯,唠一唠家长里短……。
所以,他是听过他爹在家念叨过这事的,但这求神问佛又不算犯罪,纯属于个人的信仰问题。
难不成,三叔他带阿青上庙里拜佛时,被有预谋的骗财了,他想向自己报案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