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懿笑着看他,“是啊。”
“你……”
“乖,别生气,我就是想抱你一会儿,”嬴懿笑着把人抱紧了,凑到他耳边轻声道,“睡吧,晚安。”
那声气语吹进耳廓里的一刹那,温岭远清晰感觉到下身某处不该有反应的地方,可耻地……嗯,跳了一下。
“嗯?”
温岭远这回是真吓着了,瞪大了眼睛,蒙了。
然而身边这个始作俑者却伸过来一只手,在他那处迅速摸了一下,然后发出了一个言简意赅的感叹词:“哟。”
哟你个大头鬼啊哟!怎么不哟死你啊混蛋!!
“岭远,你这是……”
“闭嘴吧你!”温岭远猛地推开他,慌慌张张弹起身,一股脑就爬到了上铺,气儿都没喘,速度之快堪比一只被戳了屁股的蛤蟆。
“喂!你被子不要了?”
“不要了不要了,你自己留着吧!”温岭远蜷缩在床上,整个人弓成了一只虾米,面靠着墙背对着空气,全身都是僵的。
“岭远?”
身后传来嬴懿的叫声,温岭远没搭理,只瞪着眼睛捂着小小远,欲哭无泪。
嬴懿又叫了他两声,他都没回应,过了一会儿身上忽然一沉,被掠夺走的被子又盖回到了他身上。
“岭远,”嬴懿给他盖好被子,掖好了背角,然后像是犹豫了一下,在他头顶轻轻摸了一把,“对不起,是我太着急了,你别怕。”
“……”
“你别怕,有我在,别怕。”
温岭远其实不明白他在说什么,他甚至连自己此刻混乱的心情是不是因为“害怕”都搞不清楚,只是那人反复轻声说的“别怕”两个字真的像是魔咒一样,哄得他乱糟糟的心绪一点点安稳下来,燥热的身子也慢慢平静了,到最后也不知道怎么着,居然也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只是一晚上做了许多乱七八糟的梦,梦里自己做着一些自己都看不懂的事情,可那么多荒唐混乱的梦境里,总有那么一个人站在那里,高高的个子,漆黑的眼睛,伸过来的手握着他的手腕,掌心里传递过来微微冰凉的温度。
那人就那么慢慢走过来,低下头,然后握住他的手,笑着贴近他的脸。
“岭远,我可以吻你吗?”
温岭远猛地睁开眼睛,清晰听到心脏那处传来“噗通”、“噗通”……沉重而慌乱的跳动声。
“温岭远?喂!赶紧起床,要迟到啦!”
温岭远足足懵了十秒钟才清醒过来,心慌地坐起身,却不敢下床。
“发什么呆呢?快下来啊,又想被教官骂啊?”
温岭远咽了口唾沫,紧张道,“嬴、嬴懿呢?去洗漱了吗?”
室友啊了一声,回答说,“早上不知道怎么回事,宿管来找他说了些什么,他就急匆匆地跑了,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走了?”温岭远总算能把气喘顺了,赶紧拍了拍胸脯,“太好了太好了……他要是再找我,你就说没看见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