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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体仅联系了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才对,降谷零和诸伏景光站在了一旁,脸上只剩下了肃穆。
其实早在萩原研二他们进入警局后,便查到了有关“太宰治”的消息,是乌泽检察官在三年前收养的养子,也是三年前百鸟孤儿院唯一的幸存者。
松田阵平没有看向太宰治,他表情似乎很平静,可平静之下是深潭一般是压抑,“今天恰好乌泽检查官从国外回来,太宰,你跟着他走吧。”
“我……”
“萩也是这样想的。”松田阵平穿上了丧服一样的黑衣,“太宰,在乌泽检察官身边,比我能给出的太多了。”
他只是一个警察,现在……还失去了他的朋友。
松田阵平知道,以太宰治的才能,不会让自己受到委屈。
最重要的一点――他要给萩原研二报仇。
最新得到的消息,被抓捕的两名凶手伺机逃跑,虽然其中一个在横穿马路时被车辆撞死,但另一个、却是货真价实地逃出了警察的包围圈,直到现在,警方仍没有找到他的踪迹。
松田阵平不可能会放过这个人。
他要亲手找到那个人,然后用自己的手枪,亲自给那个人身上开几个窟窿。
所以……
“我知道了。”像是迟钝的钟表,又像是发条没有拧紧的木制小鸟,太宰治低着头,在沉默了许久后才缓缓地重复道,“我知道了。”
大门打开,乌泽检察官正耐心的站在门口,等待着调皮孩子的归来。
与此同时等待着的,还有控制了乌泽检察官的[书]。
“太宰,欢迎回家。”[书]有些高兴太宰治的选择,“既然你回来了,我们就快点把[潘多拉]销毁吧。组织首领可是在得到你死而复生的事情后,十分的高兴呢。”
[书]可没有管太宰治现在的表情,自顾自地说着话语,“他们认为你因为爆炸的缘故失去了记忆,才会在外面流浪那么久。等你回到组织后,不仅是‘零’和‘壹’,就连琴酒,组织首领也准备把他塞给你,对你进行贴身保护。”
再次见到太宰治,[书]似乎很兴奋,“嗯、也能理解,毕竟你离开后,组织内有大半的事物只能被迫终止,那些被迫来接手的人完全看不懂你留下的讯息,连最简单的机械运输都出了问题,更别提资金运转了。”
“如此一遭,组织首领已经意识到了你的重要性,不可能会亏待你。”
‘[书],萩原研二死了,他的死是……’
后面的句子太宰治不敢去想,可却被[书]轻飘飘地说出。
“是必然哦~”[书]的声线似乎在有意的模仿快乐时的太宰治,“太宰,你还想知道什么呢?”
“如果你想要靠毁灭世界来逼我时间重塑的话,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是不行的。”
祂的声调照样活泼,声音却陡然冷了下来,“不管重复多少遍,多少次,萩原研二都必须要死。”
“这是被写入了世界线的事件,也就是所谓的剧本。”
那是冷漠到了极点的句子,将心脏一点一点冰封,太宰治很清楚,[书]没有说谎,这就是真实。
可越发的真实之下,是荒诞的破碎。
“太宰,若是不信,我还可以告诉你另外的事情。”
――“在剧本里面,这里站着的四个人,只有一个活到了主角出现。”
……
诸伏景光和降谷零说不清楚太宰治那时的眼睛里面到底藏了什么,像是残阳落败的余晖,在酝酿着一场风暴;又像是摇摇欲坠的大厦,在乌云密布的天空下倾倒。
由于接下来的工作性质,他们特意避开了那位乌泽检察官。
也幸好,他们在那时从未透露过自己的声音和长相,也因此,才能和太宰治再次相遇。
但他们再怎么样,也没有想过,那个可以在灯光下起舞的蝴蝶被折断了翅膀,丢进了黑暗,于是重新长出的双翼上,满是黑色的羽毛。
犹如,掉落深渊的堕天使。
“琴酒,这就是新人?”太宰治像是完全没有注意到面色短暂有异的诸伏景光和降谷零,只是随意地瞟了一眼后,又把目光放在了琴酒身上。
“太宰,这些是最新一批获得代号的成员。”琴酒揉了揉眉心,努力让自己做出平静的表情,“首领让你选一个成为你的下一任搭档。”
“哦~,可是我的搭档已经足够多了。”太宰治指了指自己的影子,“难道琴酒是想新人也接受一下影子的考量?”
“到时候还给你的,可能就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而是一具尸体了。”
太宰治说的很随意,但化名诸星大、刚得到代号莱伊的赤井秀一心里却沉了下来――‘这个少年到底是什么身份。’
在今天早上,莱伊突然接到了一道命令,要求他和苏格兰、波本在基地集合,但到达基地时,却对上了被关在门外琴酒的一张冷脸。
在他们所有人来齐后,琴酒才伸手敲门。
他可是第一次看到琴酒会敲门,而且还敲了不止一次,而屋内的人,竟然就这样想把琴酒晾在屋外!
直到琴酒开始不耐烦地喊名字,甚至加了威胁,“太宰,开门,再不开门,今晚的蟹肉就没有你的份了。”
‘很离谱啊!特别离谱!那个琴酒竟然没有一言不合就掏枪,给门上来上两发子弹,不过这个威胁……是不是有点不符合琴酒的作风。’
但屋内的人明显被这句话威胁到了,大门打开,赤井秀一才看到来开门的是一个年龄不超过十二三的少年。
‘竟然是那么小的孩子,别的孩子都还在沙滩上堆城堡,组织竟然已经让他来进行工作!果然是丧尽天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