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致胸口有种说不出的发闷。
身后传来动静,似乎是有人从楼梯上下来,景致连忙转身,就见到。。。。。。
“死掉的男主?”她惊讶又恐慌得把手上的礼品摔在地上。
除了脸色更加苍白,身型更加瘦削,眼前男人和电影中的男主简直同一张模子里刻出来。
五官端正,气质忧郁,眼眸中闪动着破碎的光。
刚才她还说他帅来着。
景致脑袋昏沉沉,捂着嘴,后背吓出一阵冷汗。
楼梯上的男人停住,目光纯净,他看了会儿景致,随后朝半空中高声喊:“吕姨,有客人。”
“谁啊?”
过不了多久,从打开的移门处钻进来一个中年女人,模样婉约,皮肤细腻。
稍微一想就知道她是吕碧云。
吕碧云看了眼惊魂不定的景致,又看向楼梯上的男人。
那男人双手插兜,笑得很无奈。
他耸耸肩,慢慢走下来:“我可什么都没干。”
“八成又是你这破电影把人吓到了,”吕碧云捡起沙发上的遥控器,把投影仪关了。
景致脸上的浮光掠影就此湮灭。
“我说了让你以后不要在大厅放你的电影,你不听,这都吓到了第几个了?”吕碧云朝着景致走过来,淡笑说,“景小姐吧?不好意思,我在花园房除草,没带手机。”
景致理了理吓到的思绪,马上捡起掉在地上的礼盒,摇摇头:“没有,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没有经过允许就擅自进来。”
吕碧云瞪了不远处的男人一眼,看穿了某人的恶作剧。
“没事,来,我给你介绍一下,温以泽,也就是刚才你看的电影里的男主角。”
景致看向男人,他坐在低矮的窗台,映着满窗的光线,却不太敢和景致多有目光接触,手中拿着青苹果,只是偏头笑。
“社恐症患者。”吕碧云说。
景致恍然大悟,主动伸出手:“你好,我是景致。”
温以泽脸红,一直红到脖子根,微微碰了碰景致的手:“我只是见到陌生人紧张而已。”
他的眼睛纯澈得就像一头林间小鹿,敏感又娇羞,气质文艺。
景致不由地生出保护欲,语气更加温和了一些:“没关系,我不介意。”
温以泽淡淡笑着。
吕碧云拍了拍他肩膀:“好了,你去找老头子,别在这里影响我和景小姐聊天。”
温以泽:“如你所愿,吕小姐。”
他大概是不擅长告别,走之前看着景致,直到景致对着他点点头,他才离开。
凛风穿堂而过,景致冷得发颤。
她这才意识到厅堂的两面都开着窗,白色的纱帘翻飞,粗粝的石材和屋内各异的绿植,要不是她还记得自己是在北京,不然还真以为是在法国乡下度假。
然而在下着雨的二月末北京,没有开暖炉是够冷的。
“哎哟,冷着了吧。”吕碧云连忙去关门窗,“我刚刚去花房,就把屋里的地暖关了,好通通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