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惊都刚想顺着瞿意九的话再捧自己几句,就听自家师尊很无所谓的来了句:“惊云仙尊,我见过啊。”
瞿意九追问:“师弟见过?怎么样,是不是与外界传闻一样,是天下难得一遇的盛世美颜?”
“并非。”秋慕白语气中带着不屑和讥讽,有些许懒洋洋的开口道:“他面如黝黑,唇如蚯蚓,鼻梁塌陷,面颊凹凸不平,五官布满疣疮,看着好像得了什么大病一样。”
“我从没见如此丑陋难看之人!”秋慕白最后补了一句,结束了他的点评。
步惊都:……???怎么肥四,他还在这里呢,怎么说他呢这是!
步惊都怎么也没想到,他日日夜夜翘首企盼想要抱住的金大腿竟然对自己是这种态度,自己以前得罪过他吗?似乎没有啊!
一个云游四海,一个是凌霄派的高阶长老,二人都没见过面啊!怎么他就总对自己充满恶意呢?
步惊都有点不高兴,气鼓鼓的没再说话,跑去一边打水漂玩了,秋慕白若有所思的斜了他一眼。
毕竟是向西行,船驶到了它力所能及的地方,一行人下了船,换了马车,继续朝安阳出发,索性没有几十里路就要到了。
凌霄派接下了这个任务,安阳城内早就传开了,县令早早等在城外,听见车马声,立刻招呼起周围躺倒休息一片的手下,起来迎接。
随后步惊都一行人就被极为热情的迎进了城里,安排在了一座豪华驿站里。
秋慕白和瞿意九一人一间上房,灵枫自己一间偏房,步惊都和简尘砚、烙紫阳在二楼的一间三人间。
分完了屋子,众人来到一楼大厅里,从县令口中了解一下目前的情况。
原来这个镇子上,最近二年已经没再有过新出生的婴儿了,但凡新出生的婴儿,三月内必会离奇夭折,没有一个能活过百天。
刚才马车直接将几人拉到驿馆,没有太过注意外面的景象,此时几人离开驿馆来到城内,才发现整个安阳城都笼罩在一种异常压抑诡异的气氛中,几乎每家每户门前都挂着白色的孝带,但凡能遇见的人,皆是一脸愁容。
“我们也是用尽了一切办法,依然束手无策。”县令叹气说:“这才求助于各大宗门仙家,不惜出高价来替安阳平息这次事件,可是修士来了一波又一波,都没能解决。”
听县令如此说完,步惊都也感同身受般叹气摇摇头,开始甩锅给某位魔尊:
“如此惨绝人寰离经背道,真是太气人了!这和那魔尊秋慕白有什么区别!”
莫名其妙躺枪的秋慕白深深的瞥了少年一眼,随后就听一旁的烙紫阳一拍桌子,赞同道:“惊云师弟说的有道理,搞不好这次安阳镇的事件也和那老不死的魔尊有关系!”
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的秋慕白不动声色的喝了口茶,“啪”得一声将茶杯放在了桌上,一脸阴沉瞪了烙紫阳一眼。
“这样,紫阳和我出去探探消息。”瞿意九说:“师弟还有伤在身,今晚先好好休息,明日我们一起行动。”
“师叔,那你们小心啊!”步惊都朝他们挥手:“烙师兄,晚上回来我们再接着聊啊!”
“好的,师弟!”烙紫阳也不舍的冲步惊都摆摆手,相见恨晚似的说道:“那你一定等着我啊!我们再一起聊聊惊云仙尊!”
瞿意九和烙紫阳出门去了,步惊都刚要扶上秋慕白送他回房间休息,手还没碰到人,就被秋慕白一挥手甩开了。
“和你烙师兄相见恨晚啊,不如你随他去吧,我看你们眉来眼去的似是有说不完的话。”秋慕白冷冷的说了一句。
步惊都一顿:???
怎么意思?这是,吃醋了?
出事
步惊都看向他一向清冷淡漠的师尊脸上竟然闪过一丝幽怨,像个没被翻牌独守空房的妃子,一时间有点想笑。
步惊都讨好的拉扯着师尊的手臂,轻轻晃了晃,撒娇似的说:“师尊,我这不是话赶话,赶到这了嘛!”
“再说我和烙师兄非亲非故的,客套几句罢了。”步惊都说着,搂着秋慕白往楼上走,哄着人继续说道:“走,回房间,我陪师尊聊,不跟他聊。”
简尘砚≈灵枫:……
安阳城内出了这么大的事,本就没什么人,驿馆里也不见有其他客人,瞿意九带着烙紫阳出去后,简尘砚和灵枫也就各自散去回了房间。
晚饭时,瞿意九和烙紫阳还没回来,步惊都叫店家送了饭菜上楼来,和秋慕白在房间里一起吃,吃到一半,就听见楼下一阵慌乱。
步惊都推开房门站在二楼护栏边看向下面,一楼大厅里,一年轻男子正在和店家手舞足蹈说着什么。
驿馆门口的石阶上,一女子大着肚子坐在那里“哎呦哎呦”,满头大汗,旁边围了两个老太太正搀扶着她。
店家惊慌失措频频摆手摇头,嘴里说着:“不行不行!千万不能在我这!你们快走吧!赶紧走!去别的地方生去!”
“店家,求求您!真的来不及了!去医馆至少还要个把时辰,我娘子真的挺不到那个时候了!”那男子哀求道。
“哎呀!你……”那店家似是很为难,但还是狠心拒绝他:“你是才来安阳不久吧?你怎么敢去医馆生啊!向来都是那胡婆去家里接生的!坏了规矩,小心遭报应!我可不敢留你,快走快走!”
步惊都看明白了,这女子要生了,一家人在送她去医馆的路上实在撑不住了,正巧路过这家驿馆,想在这里让店家找郎中来,可店家死活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