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慕白感觉自己的手被身边的少年牵上,温和的触感划过手心,像隔着艳阳在他心尖上抓了一把一样。
“走!师尊,我带你去玩点有意思的!”
腻歪
“陶艺坊”三个大字刻在店铺门口的牌匾上,两位仙气飘飘的公子一起进了店铺,老板眼前一亮,赏心悦目的打量二人一番,热情的把人迎了进来。
“来这做什么?”秋慕白淡淡的说。
“这样,师尊,咱们一人做一个酒盅。”步惊都说:“我再给师尊做一个花瓶,到时候摆在师尊房里,纪念一下我和师尊一起下山完成的第一个任务,多有意义呀!”
老板跟着奉承:“对对对,这位小仙君说得太对了!二位这边请,工具都在这边,我帮您做还是您自己来?”
步惊都扶着他师尊坐下,摆摆手让老板下去吧,说他们自己来。
店铺里人不多,算上步惊都和秋慕白二人,还有两个年轻斯文的公子也在做着什么,看着就一个雏形,步惊都看了一会,觉得像是花瓶。
这门手艺算是在步惊都掌握范围内的,还真是他拿手的事,当初在大学里课外业余社团就是陶艺,陶冶情操倒不至于,关键是看起来蛮帅的啊!
陶室里安静幽雅,空气中弥漫着淡淡泥土的清香,仿佛让人置身于一片宁静的乡村田园中。
步惊都坐在秋慕白身边,手指灵巧地捏着泥土,不时地转动着,正在将其塑造成自己想要的形状。
秋慕白还没有动手,偏头挑挑眉看向少年:“你还会这些。”
“意外吧!我来教师尊!”步惊都笑了笑,把自己手里这个花瓶大概捏出了个形状便停了下来,伸出满是泥土的手,对秋慕白说:“把手给我。”
少年眼神中闪烁着一丝调皮的光芒,见秋慕白没有动,又说:“师尊先和我一起做一个花瓶!”
步惊都直接抓起秋慕白的手,带着他的手按在了旋转着的陶土上。
陶土黏腻湿润,肌肤紧紧相触,步惊都挨坐在秋慕白身边,握着他的手,十指交握纠缠。
步惊都的手指在秋慕白的手上轻轻滑动着,他的动作轻柔而有力,秋慕白不动声色,与少年十指相纠缠,心思微乱。
他抬眸注视着与自己咫尺间少年的侧颜,少年专注认真,目光聚焦在二人手中的陶土上,正努力带着自己把它捏成一个理想的形状。
好看的少年笑意不减,长长的眼睫在眼下洒下一片阴影,鼻梁高挺,薄唇红润……一时间,秋慕白竟看得有些入神。
少年陡然抬头,两道目光交织在一起,秋慕白竟有一瞬的局促,眼神躲闪了一下。
两个人本就挤着挨在一起,步惊都突然一抬头,两人距离堪堪半寸,步惊都额头都快擦着秋慕白的肌肤而过了,只听少年浅含笑意的低声说了句:
“师尊,在偷偷看我吗?”
秋慕白避开目光,低头看向手中的陶土,撞入眼帘的却是二人紧紧纠缠在一起的手。
“我好看吗?”少年柔软甜腻的声音再次传来。
秋慕白像是一秒钟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抬起头来和他对视,目光里似乎带了些笃定的眷恋和期待,不再躲闪。
步惊都笑了下,低下头继续捏陶土。
气氛微妙暧昧,纠葛缠绕间,总算捏好了一个不大不小的花瓶,步惊都叫老板拿去后面烧定型了。
步惊都内心暗爽,每次都立志拿下师尊却被师尊反撩这种感觉属实不好,这回可是扳回一局了。
结果高兴不过两秒,步惊都刚起身正要去洗手,就被身边的清冷男人一把抓住手腕。
“别走啊。”秋慕白淡淡的开了口,平静道:“不是说还要给为师做几只酒盅吗?”
“……酒盅小,这样不好做,师尊。”步惊都说着,在侧面比划了两下,“还是得放在自己面前好做一些。”
秋慕白点了下头,表示他说的有道理,随后也站起身,抬了抬手臂让宽松的衣袖沉了沉以免碰脏,站在少年身后,双手环了过来。
“来,我们一起做。”秋慕白将步惊都整个人都环在了怀里,双手扣上他的手,见少年没有动,又若无其事的说道:“做啊?不是要教为师吗?”
直到这一刻步惊都才深深地体会到古人说的“以下犯上欺师灭祖”真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能做到的人还是在少数,要被写进史册的,他反正大概率是做不到了。
再次被反撩的步惊都一脸郁闷,脸有点发烫,气鼓鼓的撇了撇嘴,抱负性的反抓住他师尊的手,带着他一起捏起陶土来。
撩人不自知的秋慕白没什么反应,和好大徒一起做了四个酒盅,烤好后小心包好,看架势要带回宗门珍藏去了。
明天他们就要启程回凌霄派了,玩也玩差不多了,还是要早些回去交差。
夜幕降临,安阳城主街上人来人往门庭若市,各种小吃、商铺、酒楼全都开张营业了,歌舞升平比白天还要热闹。
步惊都拉着秋慕白这看看那看看,想要什么就大言不惭的让师尊给他买,誓要赢回白天被撩的一局。
另一方面又在想,不管怎样,还是待在师尊身边安心啊,不用担心那魔尊什么时候会出现,就算出现了也不至于像前几日那样让他自己独自面对。
步惊都想着,接过秋慕白买给他的一串糖葫芦,秋慕白刚要抽回手,少年却抓着他的手直接咬了一口。
又酸又甜,步惊都满足的抱着秋慕白的手臂撒娇般的晃了晃:“真好吃!谢谢师尊!”感情他连拿也不想拿,就让师尊给他举着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