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还直接就套上来了。
卫长流轻哼一声,轻轻抿了口酒后微微抬起头,“我才不会给你拒绝的机会。”
江眠转动戒指的动作一停,她听懂了,卫长流这是怕自己拒绝啊。
哪怕他们已经领证,也已经正式复合了,但卫长流的心里依旧不太踏实。这一切都是他靠着睡睡强求过来的,午夜梦回的时候,卫长流也会害怕,害怕一切都是过眼云烟。
害怕自己像三年前一样,抓不住江眠这阵风。
江眠收回放在戒指上的手,朝卫长流示意,她想看看卫长流手上的那只。
卫长流炫耀似的在她面前晃了晃,这才矜持地将手放进她的手心,让江眠好好观摩。
像一只翘着尾巴耀武扬威的猫。
这个比喻突兀地出现在江眠的脑海中,惹得她忍不住发笑。
卫长流手上的戒指跟她这个大致相同,只是上面的两个花体字母反了过来,“j≈w”。
江眠垂眸认真欣赏着,突然她伸手将戒指从卫长流的手上退了下来。等到卫长流反应过来想要阻止时,江眠已经将戒指稳稳攥进掌心了。
“欸,你干什么!”
卫长流有些不太高兴,对戒就是要两个人戴才有意思啊!江眠把他的戒指摘下来是什么意思,嫌弃他,不想跟他戴对戒吗?!
他越想越委屈,气恼地起身想要抢回对戒。
“嘘——”
然而,江眠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他只能不情不愿地停下。
江眠捏着戒指,在灯光下看了看,突然抬头看向卫长流,一字一句正色开口。
“卫长流,卫先生,你愿意和我结婚吗?”
卫长流猛地一怔,不可思议地抬起头来,头顶吊灯的光打到江眠身上,光斑在她的发梢雀跃跳舞,让她看起来有些朦胧。
又有些不真实。
江眠这是在跟他求婚吗?
卫长流张了张口,却没有发出声音。
江眠轻轻一笑,重复道:“你愿意和我结婚吗?”
“我……咳咳……”
卫长流反应过来后急促开口,却不小心呛了口空气,他努力地与想咳嗽的生理本能对抗,缓缓开口,“我、愿、意。”
他的眼眶有些湿润,理智却游离在大脑之外。
咳嗽真的太难受了,卫长流想,让他不仅眼眶发酸,鼻腔还隐隐刺痛。
卫长流不自觉地上前一步,将左手送到江眠掌心。
江眠戴上戒指的动作很轻、很慢,慢得仿佛可以走完他们漫长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