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亦竹回想了一下从小到家,许漫对他的态度,不是冷眼相待,就是打骂折辱,更有甚者,她为了十万块居然把亲儿子送上别人的床。
一想到这样,许亦竹的恻隐之心荡然无存,眼神也变得冷漠。
“你说的对,她也从没有尽过一个母亲的职责。”
季邂陪着他输了两瓶药水,许亦竹有些犯困,靠在季邂的肩膀上迷迷糊糊的睡着了。等到他醒来时,手背上的针头已经被拔掉,季邂搂着他用一只手帮他按着针口。
“几点了?”睡了一觉,许亦竹的精神看起来好了很多,嗓子也没之前的干涩。
“还早。”季邂手掌搭在他的额头试了一下温度,说道,“降了不少,要不要喝水?”
许亦竹摇了摇头,喃喃道:“我想回去了。”
“好。”
季邂又去西药房拿了一些退烧药,这才扶着许亦竹慢悠悠地出来。
从医院出来时,外面的雨夹雪已经停了,天上出了太阳,驱散了阴沉的乌云。
地上积了不少小水洼,倒映着周边的一切景物。树杈上的雨珠滴落,砸进水洼里,激起一圈接着一圈的圆环。
许亦竹脑袋空空,一不留神踩到了水堆里,溅起了一朵小水花,在裤腿上留下几点泥印子。
“别动。”季邂突然出声道。
许亦竹一愣,站在了原地,迷茫地看向他,痴痴问道:“怎么了?”
季邂倏地蹲下身,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一包纸巾,取出一张摊开,小心翼翼地帮他擦拭着印记。
许亦竹看着他的举动,愣住了,他低头看见季邂凌厉干练的寸发,他的头皮很白,也很干净。脖颈细长,突起的颈椎骨饱满圆润。他的脊背宽厚挺拔,给人一种深深的安全感。
“好了。”季邂起身,语气沉静道。
许亦竹久久未能回神,他机械性的随着季邂的动作而仰起头看着他的脸。
“怎么了?”季邂嘴角勾了勾,问道。
许亦竹呆呆道:“你刚帮我清理泥垢了。”
季邂:“有什么问题吗?”
“还蹲下身。”许亦竹似是喃喃自语,“怎么会这么熟练自然?”
季邂笑道:“面团子下雨时也爱这样玩儿,擦习惯了。”
许亦竹心里蕴藏的柔情蜜意荡然无存,他收回所有的面部表情,只留了一个冷眼给他。
许亦竹:“……”
该要怎么解释是他把人当狗疼,还是他把狗当人疼……
……
许亦竹暂时不打算开新文,人彻底闲下来在家当米虫,有时候又会被季邂连哄带骗的带到酒吧去玩儿一会儿。
绯色里的员工几乎都和许亦竹相熟,每次见到他都会客客气气的喊一句,“小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