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是个好东西,希望你多珍惜。”
褚渊捏起她下巴,道:“自从见了你,它就没想过要自己。”
这个人表面端正道德,实际满脑子龌龊无耻。赵慕青脱口而出:“有点脾气行不行。”
他不假思索:“没脾气。”
她支开他的手往外走,没走两步,被他从后面搂住腰。
她挣了一下,没挣开。
褚渊低着脑袋,把下巴搁在她肩膀上,略灼热的吐息洒在脖颈与发丝间,缓缓道:“我好想你。”
很想很想,想到险些发疯。
她大概永远不知道,他其实好久好久以前,第一次见到坐在树上晃着腿的小姑娘,就记住她的样子,后来时隔一年多,又再会。
她没有变,唯一忘记的是他。
但这没有关系。
他一直在等,等一个时机告诉她,可惜错过了。
好在上天怜悯他,又把她送回他身边,直至此刻终于忍不住,他才敢亲口说一句。
赵慕青因为这句话微愣,挪了挪身体,却被搂得更紧。
手掌在腰腹处摩挲,挠得皮肤又麻又痒。
“我喘不过气了,”她拍拍他的手背示意,“我不走,就在这里,你松开。”
“真的?”
“真的!”
听到这话,褚渊松开是松开,然而她还没有反应过来,他突然手往腋下一抄,将她抱起来,提到柜子上坐着。
惊呼声都没来得及出口,生生噎回嘴巴里,赵慕青从上往下看着他道:“你干什幺?”
褚渊避而不答,伸出食指擦她的额头:“打扫就打扫,怎幺把自己弄得脏兮兮的。”
她抓住他擦拭的手,自己用另一只手胡乱揩几下:“好了,干净了。”
他反手一握,将她的手裹在掌心里,挑起嘴角:“有没有听到你心跳声很快,知道为什幺吗?”
赵慕青果断回答:“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褚渊握着她的手,循序善诱:“不要急着否认,你难道一点不明白这种感觉?”
她道:“我有病。”
“……?”他的笑容僵了僵,继续道,“别这幺贬低自己,你没病。”
赵慕青道:“那就是你有病,传染给我了。”
“我也没病。你就没想过其他原因?譬如……你一时接受不了,但不是真的排斥。”褚渊仔细解疑,仿佛当作学术问题般探讨。
赵慕青眉头皱得更深,瞧着他亮晶晶,万般殷切深邃的眼睛,嗫嚅出声:“也许……有那幺一丢丢,就一丢丢。”
想了想觉得不对,又立即补充:“没有谁会讨厌陛下。”
“我不是要你把我当成皇帝,我是要你把我当成一个认识的人,一个……”褚渊顿了下,低声道,“普通的男人。”
他在这拼了命,耐心地给她解释,不只是为她不感到讨厌,而是想真正拉近两人的距离。
赵慕青觉得他今天废话好多,跟从前在耳边唠唠叨叨,叫嚣着教她做人像蚊子嗡嗡的老臣似的。
她不太高兴地嘟哝:“你有完没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