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管这些,你就说你想不想变回人吧?】系统见唬不了她,索性破罐子破摔。
成亚夏还有事情没弄清楚,继续发问,“那解开一篇你这个所谓的情报,我能变回人的时间是多久?”
系统支支吾吾:【这个嘛没有特定时间,随机的捏】
“”成亚夏一头黑线。
好好好,主打一个走一步看一步是吧?
这什么破系统,怕不是没有更新成功的半残次品吧?
系统听到她的吐槽,语气激动起来:【我才不是残次品!才不是!我是在系统局正经背书过的正经系统!你不要小瞧我!】
成亚夏已经懒得再和它争执,随口敷衍着:“行行行,你说是就是。”
系统情绪更加激动:【虽然我上次更新,是出了那么一点小小的问题,但是我真!的!是!正!经!系!统!不是你想的那样啊啊啊啊啊!!!】
成亚夏被迫在脑子里接受了一通噪音攻击,只感觉脑瓜子都嗡嗡的。
没一会儿嗡嗡程度直线加剧上升。
警笛声绕着湖边由远及近地响起来,刺耳的声音宣告着一个生命的结束。
成亚夏看着湖边拉起警戒线,看着穿着救生防护服的警察们下水把人打捞起来,看着担架上的人被盖上白布。
一股说不出来的呕吐感涌到嗓子眼。
她扑腾着翅膀飞到岸上,剧烈地干呕起来。
澜城市景胜区公安局的刑警们最近感觉日子十分不好过,前几天辖区范围内刚出了一条人命,对方还是正当红的明星,今天这就又是一条人命。
不少年轻警察们看到担架上男孩年轻的脸,内心都是一阵惋惜。
围在湖边看热闹的群众们人数不少,刑警们一边护送着担架往局里的车上走,一边对着人群嘱托。
“行了行了都别看了!都回去吧!地上水湿都注意点啊,别摔倒了!”
话音刚落,本来已经分散开的人群忽然间喧闹起来,有人指着刑警这边的方向道:“快看!那只鸭子竟然在吐诶!好神奇!”
蒋誉铭被这声音吸引,要说的话顿住,随着对方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然后忍不住戳了戳身边的人,“哎你看那边,那只鸭子真的在吐,刚刚我们打捞尸体的时候它就在附近来着,它不会是因为看到这场景吐的吧?”
柯景尧正凝神思考,被他突如其来的转折搞得愣了一下,紧接着皱起眉头。
这都什么时候了,他的关注点竟然还有心思放在别处?
“我说你看看啊!”偏偏蒋誉铭似乎一点儿没察觉他的不满,胳膊肘怼他的劲儿更大了。
柯景尧忍无可忍,顺着他的眼神也看了过去,瞥了一眼然后收回视线,“你很闲吗?”
蒋誉铭讪讪地收回眼神,“不闲不闲嘿嘿。”
柯景尧没再理会他,继续思考刚才的事情。
思考的间隙心里却冷不丁划过一个念头,刚刚那只鸭子怎么给他的感觉有点怪异?
有点像是个人?是他的错觉吗?
旋转秋千
成亚夏在岸边吐了个昏天黑地,快要把胃里的酸气都吐出来才停下来。
她不知道是嘈杂的系统的声音,还是尖锐的警笛声,抑或是翻涌的血腥味的原因,又或者是这些所有结合起来,让她抑制不住地干呕起来。
总之等她吐完了,她的视频也已经在网上流传起来了。
过了好久才后知后觉看到这些视频的成亚夏对此表示庆幸,还好她当时是只鸭子,丝毫没明白过来正是因为她是只鸭子才会被人挂在网上的。
景胜区公安局内,几个年轻警察正围在一起讨论今天的事。
“所有拍下来的视频我都看过了,只有掉下来之后的视频,没有掉落过程的视频,恰好那边也是监控盲区,所以暂时还没有发现,柯队我接着找?”短头发的干练女警率先开口。
柯景尧点了点头,脸色有些凝重。
虽然目前看着像是意外事件,但他总觉得不太对劲。
有人疑惑道:“不是从那个旋转秋千上甩下来的吗?应该就是意外事件吧?法医那边鉴定也没什么异常,怎么感觉大家都还有其他想法的样子”
蒋誉铭端起桌子上的保温杯抿了一口,走过去拍了拍新来的小朋友的背,“小家奇啊你记着,咱们干刑警的,凡事往最坏的方向想才是第一位的,虽然很大概率是意外,但监控盲区一旦出现就得先怀疑一下,怀疑完再定性也不迟嘛,你说是不是?”
被喊作“小家奇”的男生懵懂地点了点头,看大家目光都聚集在自己身上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柯景尧想到什么,突然出声:“家属呢?家属来了吗?”
有人立刻答道:“来了,家属在外面哭得已经不成人形了——”
女警尤珍压低声音,有些唏嘘,“这男孩今天是和哥哥一起出来玩的,听说哥哥在上面眼睁睁看着弟弟掉下去,人直接晕了,醒过来后一直说是自己害了弟弟,现在一家子都在外面呢,哎这下哥哥估计得一辈子困在自责里了。”
柯景尧点了点头,又问:“兄弟两个差几岁?”
尤珍回答:“差得好像挺多,小男孩今年十岁,他哥哥已经开始工作实习了,今天也是也是因为实习发了工资,加上弟弟的生日这才带他出来玩,谁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唉。”
柯景尧回忆了一下,按现在大学毕业出来实习最小也得二十岁,那是差得挺多。
他有些疑惑,“怎么会差这么多?他们家是只有兄弟两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