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总未出口的话憋在嗓子眼里,悻悻笑了两声,“行您问,我肯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蒋誉铭先简单问了几个问题,然后引入正式话题,“徐晴之前得了厌食症的事情你了解多少?”
齐总答非所问,“我一开始不太清楚这个事,是后来她的工作暂停了以后她的经纪人才告诉我的,艺人压力大有点这些毛病也正常,所以我们一直鼓励艺人们有时间就去看看心理医生,疏解一下心理问题,心理健康比啥都重要你们说是吧?”
看他这样子是打算和他们打太极拳了,蒋誉铭低头嘴角撇了一下,在心里冷哼一声。
“那徐晴是因为什么原因造成的厌食症,你清楚吗?”他又问。
“工作压力大吧,我估摸着是,具体什么原因我还真不太清楚,要不您俩一会儿再问问她经纪人?”
蒋誉铭面上脸色不变,心里却在冷笑。
他问一句对方随便回答两句,最后都会回到反问他们身上,不愧是娱乐公司的老总。
蒋誉铭也懒得一直和他周旋,按照两人商量好的计划继续进行,“据我们了解,徐晴的厌食症在六月份已经好转,但她死亡前半个月却发现几乎未进食,齐总对这件事怎么看?”
柯景尧紧紧地盯着面前的人,不错过他脸上的细微表情。
然后他发现,在蒋誉铭这句话落下后,对方脸色有一瞬间不自然的紧绷,然后才马上故作轻松地开口:“有这回事?我还真不太清楚,那这得你们警察查了,这情况我不好说。”
蒋誉铭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从嗓子里低低地发出一声“嗯”。
然后他最后转了一圈笔,将盖帽合上,“行,既然齐总不清楚那今天就到这里,齐总若是后续有什么想起来的可以随时联系我们,对了,过两天可能会有证人传唤,齐总有空的话最好还是来一趟,你说呢?”
“一定一定,辛苦两位。”齐总脸上挂着笑送两人出门,却在两人离开后脸色立马沉下来,然后转身拨通了电话。
蒋誉铭从星降传媒的大楼出来,就对着柯景尧开始吐槽,“这可真是个老油条,问半天一句有效的信息有没有,关键人脸皮还厚,不管咱怎么说人家都不恼。”
柯景尧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示意他消消气,然后才冷然出声,“没事,蛇已经出洞了,其他的我们不着急,慢慢总会查出来的。”
柯景尧想的是引蛇出洞,但他没想到引出来的是一条“莽”蛇。
加班到凌晨,当他准备回家,开着车刚上了必经回家之路的一座大桥时,一辆黑色越野车毫无征兆地冲着他撞了过来,柯景尧连人带车翻到了水里,然后就失去了意识。
再醒来时,柯景尧发现自己不仅没事,他不知被什么人拖到了岸边,而且身旁还有一滩水渍。
他手撑着地面爬起来,才发现自己脚底t卧着一只毛茸茸的鸭子?
很奇怪,明明是一只鸭子,柯景尧却从它脸上看出了一股浓浓的疲惫之意。
更奇怪的是,似乎是察觉到他的目光,那只鸭子朝他看过来,然后他听到了一个奇怪的声音。
“啊啊啊啊活过来了!他活过来了!吓死我了,这么帅一警察小哥假如就这么没了的话也太可惜了!即便他不举。”
柯景尧:?
惊险
成亚夏本来只是想换个地方下水来着。
自打湖心公园发生了安安的事情以后,她就发觉自己没法在那个湖活动了,大概是落下了心理阴影的原因,毕竟当时安安就掉在了她的正前方,血水把她的鸭毛都染了色。
但她毕竟现在是一只鸭子,加上天气这么热,不下水是不行的。
于是成亚夏寻觅了一番,决定换个地方。
她本来想回自己之前当人时的老窝——湖安区,但想了想还是作罢。
既然让她重生在这边,说不定就是让她重新开始,那当然要所有的一切一切都重新,才能真的开始。
好在澜城市是个多水的城市,最典型的便是横贯南北的澜江。
安静偏僻的地方一时半会儿不好找,成亚夏便决定暂时先在澜江“飘”两天,好在到了深夜的时候江边人也不多,还算僻静。
哦,除了偶尔有时候会看到一对“颠鸾倒凤不知天地为何物”的野鸳鸯之外,一切都很平静。
于是为了避免再次产生这种困扰,成亚夏都尽量往中心游。
顺便在湍急的江水中,她还能感受“摇摇水车”的快乐,可谓是一举多得。
这天晚上热得她鸭毛快要着火,成亚夏便早早在江上开始游荡。
直到江边的人影逐渐散去,桥上来往的引擎声也慢慢远去,她仍旧在江上飘着。
当四周所有的嘈杂声都褪去后,有一种天地都独属于自己的宁静,成亚夏刚这么想着。
突然间,一阵急促沉闷的摩擦声从头顶不远处响起,不等成亚夏抬头看清楚什么情况,江面溅起一股巨大的水花,她甚至能感觉到整个江面都在震动一般。
江面上隐隐有红色的水浮起来,成亚夏整个身子剧烈抖动起来,有一瞬间回到安安落到她面前的那天。
【鸭鸭,救人!】
直到脑海里传来系统的声音,她的灵魂像是被瞬间归位,成亚夏这才发现掉落在自己面前的是一辆车,而且车里有人!
而且自己面前的水哪里有血色?
刚刚完全是上次的后遗症给她闹的。
车子大半截已经没了下去,成亚夏一个猛扎下去,往那边游了游,隔着车窗看到了里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