鸭鸭骄傲!
没几秒钟又萎靡下来,活雷锋有什么用?也没人知道啊。
只能她深藏功与名了。
柯景尧神色不变,脑子里却在回想自己刚才从监控上看到的画面。
监控上确实没有拍到救他的“人”。
监控上能拍到他被“人”从车里拉出来的画面,也能拍到他被“人”套上救生圈,绑上绳子,以及他在水中缓慢地移动。
但是监控中除了他这个人之外再无其他“人”。
只有最后他被救上岸后的几分钟,他的脚边凭空出现一只受伤的鸭子。
柯景尧无法解释这一幕,只能用也许是涉及到超自然现象的原因来勉强说服自己。
“诶柯队,这哪来的鸭子?你养的?”姚轩终于注意到窗边的那一抹白,有些惊讶地问。
柯景尧想了想,“嗯”了一声。
“路上捡的。”
姚轩砸吧了两下嘴巴,“好久没吃烤鸭了,有点馋了。”
背对着他的成亚夏鸭毛瞬间支棱,怒气冲冲地回过头对着他“嘎”了几声。
姚轩愣了半晌,片刻后乐了,“哎嗨,我怎么觉着这鸭子能听懂我说话啊?我瞧着它像是在骂我的样子。”
突然掌握一门新语言的柯景尧:不仅在骂,而且骂得还挺脏。
蒋誉铭那边很快就掌握了撞人的车辆和司机,对方似乎也没有半点儿隐瞒的意思,态度十分嚣张。
讯问室里,蒋誉铭气得差点儿要掀翻桌子。
他一脸怒意,看着仍旧吊儿郎当的人,使劲压抑着自己的怒气,“你知不知道你这是故意杀人!我劝你最好老实交代,到底是谁指使的你?从犯和主犯的量刑可是完全不一样,你考虑清楚!”
对面的青年男人翘着二郎腿,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这怎么能叫故意杀人呢警察叔叔?你可别吓我,我这最多算是交通肇事,而且对方不是很严重的话,走民事调解就可以了吧?他要多少钱?我给不就行了。”
蒋誉铭都要被对方这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气消了,他冷笑一声,“行车记录仪拍得清清楚楚,你可没有丝毫犹豫就撞过来了,你管这叫过失?”
“大晚上的我脑子不太清醒,打错方向盘了,又不是故意的,可没有哪条法律规定我不能打错方向盘吧警察叔叔?”
他一口一个警察叔叔,话里却没有半点儿尊敬的意思,完全是挑衅的语气。
蒋誉铭气得只想上前揍他一顿,被其他人拉住,“蒋队,别冲动,犯不着跟这种人一般见识。”
“好,有种你别说,我看谁耗得过谁!”蒋誉铭最后指了一下对方,带着满身怒气离开讯问室。
隔壁屋里,柯景尧给他倒了一杯水,开解他,“你怎么生这么大气?我这不是没事儿么,不用和他置这种气,顺着他查总能查到点儿什么的,你别意气用事。”
蒋誉铭一口把水喝完,杯子在桌面上发出重重的“”的一声。
“这帮人渣竟然把主意打到你头上来了!光天化日就敢灭警察口,他们眼里还有没有王法?!仗着家里有两个臭钱就为所欲为,不把人命当命!我t真想直接把他们都枪毙!”
柯景尧没说话,在一旁的座位上坐下。
蒋誉铭也知道自己确实是被气得有点儿上头了,他起身又倒了一杯水灌下,让自己冷静下来,“言归正传,这小子绝对是冲着徐晴那事儿来的,前脚咱俩刚从星降出来,后脚你就被撞了,这铁定和那位齐总脱不了干系,要不要把人都叫过来好好盘问盘问?”
柯景尧点头,“一会儿我去让刘局盖完章,你就准备发证人传唤,这些人到底织成一张什么样的网,很快就有结果了。”
和蒋誉铭交代完,柯景尧很快就去了刘向东那里。
刘向东拿着手里的章,纠结地半天盖不下去,“我说让你别执着这个案子你非不听,你看看现在你都被盯上了,你说你昨天万一有个什么事儿我怎么向你爸交代?”
柯景尧嘴角挂着笑,满不在意道:“刘叔,现在可不是我继不继续的事情,而是他们打不打算放过我。”
刘向东踌躇了半晌,终究是将章盖下去了。
他叹了一口气,“也罢,走到t这步了,不管怎么说,我和局里都是你的后盾,想做就去做吧。”
徐晴的案子拖了这么久,终于正式进入了刑事程序,整个刑侦支队都松了一口气,没了之前那些束缚,大家可算是可以放开手大查特查了。
涉及到的有关人员不少,大家连轴转了几天,通过盘问梳理关系,最后终于定位到一个人身上——耀业集团的那位二公子曾北身上。
虽然还没明确的证据能证明对方做了什么,但根据大家从案多年的经验,解开真相只不过是时间问题。
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另一边的成亚夏,也许是她一只鸭子的形象确实不够引人注意,这几天在警局里她就那么毫无征兆地被同步了目前徐晴案件的完整进度。
然后她去找了雪雪。
接近
曾北是个长相文质彬彬的年轻人,整齐的头发梳在脑后,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西装。
如果不是知道对方的身份,初次见面大多数人说不定会把他当作一位老师。
与他长相十分相符合的是他儒雅又有些不紧不慢的气质。
见惯了难缠又谎话连篇的各种罪犯们,局里的年轻人乍一见到他,很难生出恶感,但一想到徐晴的死或许和他有关,他们柯队也险些因此而丧命,大家瞬间又警惕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