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伤口是流年从地里爬出来的时候,不知被什么时候的石头给划伤的。
“那这里呢?”
五条悟的手指戳了一下流年额角的小包。
“这个……好像是被什么东西砸到的。”
是的,是她当时弯腰去捡那颗人头的时候,被那探险队的仪器给砸到的。
“还没有其它伤?”
“那倒没有了,在那个空间里头的时候,我时间还算是静止的,所以自愈了。”
“没伤了那就行。”
五条悟点点头看向了餐桌上还剩下的食物,下巴朝那些东西抬了一下,说:“吃饱点。”
“……”
流年默默咽下喉咙里头的食物,拿过那冰甜冰甜的糕点,径直咬了一大半之后,偏眸看向正用另外一只手回信息的五条悟。
“你不吃点东西吗?”
五条悟摇摇头:“我不饿。”
“哦……那你给我再点一碗面吧,我还没吃饱。”
又是一轮的吃食,直到又一批客人离开。
骨节分明的手搭在门把手上,随着风铃的响声,外面因为夜幕降临而变得凉丝丝的风便迎面打过来。
手里还拿着一杯柠檬水的流年率先走出去,门口有阶梯,她直接一跳,落在了最底下的地面上。
五条悟松开门把手,他手里还拎着一杯泡满了珍珠的泛着绿色的奶茶,他站在原地,静静地看着流年跳到地面转身看向他之后,才迈开腿踩着枯叶走到了流年身旁。
看上去安静多的五条悟让流年心里没底,她伸手摸摸自己的肚子,想着应该是吃饱了的。
回到的地方是五条悟的家,一栋与邻居之间隔了很远距离的别墅,不知是因为这些天都在那个空间找出口还是因为“饭”困亦或是因为别的,流年的眼皮子重似千金,她一手揉眼睛,一手扯着五条悟的衣角,跟在他身后进了那栋别墅里头。
五条悟上楼说是要整理一下卧室,这里不常来,流年打着哈欠点点头,然后躺在单人沙发上,很快就睡了过去。
从楼上下来的五条悟已经摘下了墨镜,他在楼梯口停顿了一瞬,然后悄无声息地行至沙发前。
流年的双腿挂在布艺沙发扶手上,在警察局换的衣服比较短小,这么一挂,裤腿上移,露出了纤细脆弱的脚踝,看上去一折就可以断开。
五条悟垂眸盯了半响,眼底落了一片的阴影。
他弯腰,伸手轻轻推了推流年的肩膀,后者抱着手往五条悟的外套里面躲了一下,然后便没有其他反应了,继续闭眼睡觉。
对于流年,她这些天一直在陌生且充满了危险的空间里面四处闯荡,睡觉的时间屈指可数,现在的环境也陌生,面对外界的刺激,她下意识地往熟悉的气息里缩进去。
这一觉不知睡了多久,流年睁开眼睛,入眼的便是横在她眼前的,紧紧相握的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