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不干净的东西,今晚我会解决好。”
流年说着,两人便到了诊所这里。
一进诊所门,迎面而来的是那腥臭的血腥味,村医行医几十年,也是头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和其它村民一样,被陈诚的惨状吓得脸都白了。
陈为遣了村民还有陈诚家里人出到诊所外面,他忍着呕吐感,用破布和绳子,捂住了自己口鼻,虽然平日里和陈诚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但是看着那血淋淋的场景,他还是偏着眸,不敢看着躺在临时搭起来的“木床”上面的人。
这时村里还没通电,流年拿着蜡烛,借着烛光看着那被活生生扯下皮肤之后暴露在空气支重的血肉。
上面隐隐约约带着丝丝缕缕的黑气,流年眉心皱了一下。
按理来说,以今日她的观察来看,陈雨是完完全全没有达到尸变的程度的,只过去几个小时,真的达到了可以自由行动并杀人的程度吗?
她其实更偏向于,陈诚是被别的东西杀死的。
“今晚陈诚去祖坟做什么?”
刚刚陈为在遣人的时候,盘问了一圈,拿到了很多消息。
“听他媳妇李凤说,陈诚是去祭拜自己老祖宗的,他说家里出了一个在出嫁之前就死了的女人,满是晦气,他害怕老祖宗生气,不再保他家富贵,就过去道歉磕头拜一下。”
闻言,流年暗地翻了个白眼,低声吐槽道:
“谁能有他脑子浑。”
也是感觉到陈诚这做法实在是难评的陈为哈哈尴尬一笑,抬手略微有些无辜地挠挠自己脸。
“喊李凤进来,我有些事情问她。”
李凤哭了有好一会了,但面对几天之内就失去自己女儿和丈夫的这个情况,加之这些天一直为自己女儿丧事操劳,她刚刚差点一口气没上来,但也还是强撑着自己身体,在自己儿子的搀扶下,颤颤巍巍地进了诊所。
“你们陈家有仇人吗?”
“肯定没有啊,大家都是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村里就那么几个人,平时都会互相帮助,我们家是没有惹过什么人的。”
“陈雨失踪之前,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李凤的儿子陈嘉摇头,脸色憔悴地说道:“没有,因为很快要出嫁了,姐姐她一直都在房里,缝衣服缝被子,接触的人也少,连一日三餐,都是我送进房的。”
“陈雨和陈诚,有没有爆发过大矛盾。”
“……有吧,之前讨论婚事的时候,我爸想让那边的人多出一点钱,陈雨觉得我爸实在是狮子大开口,就和我爸争吵过,我爸一气之下,就说让我姐自己准备出嫁的衣服被子什么,他不出钱买新的了,我偷偷喊人打了柜子,剩下的被子,我姐打算自己缝。”
这么一说,陈为忽然说道:“被子?我前些日子,看见陈雨这孩子手里拿着一些旧布料,说是要自己做被子。”
“是啊,我本来想去镇上给我姐入新布料的,但我姐说去镇上路太远,买新布又贵,她说自己去找些旧布,省事一些。”
流年看向陈嘉,问:“那你姐是在哪里拿的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