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这么想的,”森奈两眼放着凶光,接过八千流递过来的剪刀,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弧度,嘿嘿地笑了两声。
“喂喂!”斑目缩了缩脖子,额头流下几滴冷汗,“别学市丸银那样笑啊,太变态了……”
“唉……”斑目盯着水中的倒影长长地叹了口气。
弓亲记不清是第几次听到斑目叹气,他瞄了一眼那头被剪得惨不忍睹的红发,忍不住开口安慰,“没事的,头发而已,过段时间就长出来了。”
“弓亲……”斑目扭头,目光呆滞,幽幽地问,“你说,那个小女孩是他们的孩子吗?”
弓亲脑中浮起一个大写的问号,半晌后才明白斑目的问题。
“不是吧,你叹气是因为纠结这个?!”黑线爬上额头,他不可思议地盯着斑目的脸看了好一会,再三确认好友是在真诚发问,而不是开玩笑。
“不然呢?”斑目懊恼地蹲坐在地上,“离开十年,他们连孩子都有了,我还能有什么机会……”
弓亲终于明白了一个道理,恋爱中的一角智商几乎为零。
“你家兔子那个年纪,怎么可能生得出孩子?况且那个小孩和她长得也不像啊。”
斑目一愣,下一瞬猛跳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你说的对,森奈还小呢,再说市丸银也没那个本事,哼!”
说完他又凑到小溪边,看了一会水中的倒影。
“弓亲,你说我要是把头发都剃光了,森奈是不是就不生我的气了?”
弓亲扶着额,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眼前的好友彻底没救了……
“兔兔就这样掐着那个红头发家伙的脖子……”餐桌旁,八千流绘声绘色地描述着上午发生的事。
银边听边将桌上最大的一条烤鱼推到森奈面前。
“所以你们把那个红毛的头发剪了?”银瞥了一眼墙角斑目带来的水果,心中的阴霾全消,翘着嘴角笑了起来。
他原本还在盘算,是不是要给斑目一些教训,但是听到斑目被森奈打出门外,还被剪了头发,瞬间觉得没有必要了。
“嗯,”森奈点了点头,眼眶有些湿润,“那些花……”
“别难过,”银摸了摸她的脑袋,“一会我给你做玫瑰花糕。”
听到玫瑰花糕,森奈立刻喜笑颜开。
“哇塞,眯眯眼你对兔兔真好,玫瑰花糕,八千流也想吃!”
银的笑容霎时僵在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