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夕照看着她这没出息的怂样,心里憋气,但又发不出火来,她倒是真好奇她这个皇上在朝臣面前是怎样的。
“我告诉你,你这是自作自受,别以为我会安慰你。”顾夕照松开了她的耳朵,这么磨人精一来,她今晚的计划又得搁置,心里就烦得冒火。
赵三思抓了抓自己的胸口,心里惆怅地要命,贵妃连安慰都不乐意,更不用说给她胸口挑刺了……
隔了好一会,赵三思才耷拉着脑袋,“哦。”
装可怜是小傻子惯用伎俩了,顾夕照别过脸,决定不吃这一套,冷着脸招呼蝉儿打水过来伺候人洗漱睡觉。
蝉儿如今看赵三思越发顺眼了,一看到赵三思的包子手,就一脸心疼,“哎哟,皇上这手是怎么了?瞧着怕是很疼。”
赵三思悄悄看了顾夕照一眼,抿了抿唇,可怜巴巴道:“被虫蜇了咧。”
“那虫真该死,都把皇上的手给蜇成什么样了?”蝉儿一脸能感同身受的同仇敌忾,帮她擦手的时候都小心翼翼的,心直口快下又埋怨道:“承乾宫这么多人照顾着,怎么也这般不仔细……”
听蝉儿这般说,赵三思又委屈上了。
顾夕照虽没正眼去看赵三思,但余光一直在注意着赵三思,见她一张笑脸的委屈越来越盛,暗恼蝉儿多嘴,便扬声训了过去,“没大没小的,好生做好你手头的事。”
“是。”蝉儿赶紧讪讪住了嘴,赶紧低头认真帮着赵三思擦了脸。
擦到脖子处时,赵三思不配合了,“朕今日沐浴了的,不要擦了。”
蝉儿便收回手,瞧了一眼她的包子手,小声问了一句,“皇上这伤可严重,夜里要不要再涂药?”
赵三思摇了摇头,也小声回她,“还好,太医说一天涂个三回,过两天就好了的。”
顾夕照在一旁瞧着两颗脑袋都凑到一块去了,心里一阵来气,“蝉儿,你还在和皇上嘀嘀咕咕什么?擦洗好了,还不快些伺候人更衣?”
蝉儿觉得自家主子今天火气大的不正常,赶紧应下,把水盆端开之后,就过来伺候赵三思更衣。
眼下天气热起来了,晚上就寝时,赵三思都要换上一身轻薄的明黄丝绸中衣,李忠贤给她把这衣服准备好时,她就偷偷带了一套放在了顾夕照这里收着。
蝉儿帮她将外衣解了后,就不要她伺候了,“朕自己来吧,你退下。”
蝉儿也没勉强,换中衣要把里面的薄里衫也脱了,小皇帝怕是害羞,一次都没让她伺候过,她心里也有些别扭,把准备好的中衣放在一旁,就退了出去。
等蝉儿的脚步声消失不见了,赵三思才自顾自地脱里衫。顾夕照赶紧别过眼去,小傻子在她面前从不防备,脱了里衫光溜溜地也不害臊,上次癸水来了,小胸脯裹得紧了疼,还恬不知耻地让她瞧一瞧是不是又长大了。
脱了里衫后,赵三思回头看了顾夕照一眼,见人没有搭理自己,只能暗暗抓了抓自己胸前那一大块红色的凸起,尤其是被裹布勒着的地方,越抓越痒。
“还愣着做什么?是不想睡觉了?”顾夕照见她迟迟没把衣服换上,又赶紧逼迫自己看向了别处。
“贵妃啊……”赵三思又抓了两下,还是觉得难受地不行,“我可不可以把束胸解了,难受……”
顾夕照以为自己听错了,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你不是说你的小胸脯总是悄咪咪地长大吗?你不裹着它,它越来越大怎么办?”
赵三思垂头丧气,恨恨地捏了自己的小胸脯一把,才慢腾腾地拿起中衣,折腾了半晌,才单手穿了进去,在顾夕照冷冷的眼神下,又慢腾腾地爬上了床。
明明自己是受了委屈,贵妃对自己不仅爱搭不理,还冷冰冰的,赵三思越想越觉得委屈,爬上床之后,就负气地侧身躺在里侧,用后脑勺对着顾夕照。
小傻子平素就跟个缠人精似的,眼下这对着自己的后脑勺显然是在生气。
顾夕照反思了一番,想起她那可怜巴巴的包子手,心又软了,自行换了衣服,跟着爬上了床,平躺在外侧,等了许久,也不见赵三思朝自己怀里滚。
到底还是沉不住气,顾夕照也跟着朝里侧了侧身子,轻声道:“皇上……”
隔了好一会,赵三思才用鼻子“嗯”了一声。
听着像“哼”,但却是傲娇不足,委屈有余。
顾夕照不由轻笑,伸手握住了她肿成包子的手,放在唇边轻轻吹了两口气,“还疼吗?”
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