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的君主传来一声嗤笑:“……总长……大人……还……真是……重情重义。”
总长同样毫不留情的讥讽:“说的好像你会拒绝一般。”
“啊,还有一件事。”
就在傅衍知和闫珩都以为对话要结束的时候,那个声音又道:“今天不小心在联邦首都星碰见一个小oga,好像姓傅?”
“他的眼睛很漂亮,真想拿来收藏。”
“当然,总长放心,在处理好联邦的元帅之前,我暂时不会动那个小oga。”
赶在傅衍知暴走之前,闫珩一下子敲晕了他。
破译的音频到此结束,地下室中一片沉默。
好几分钟后,傅衍知醒来,瘫倒在地上止不住的大哭。
上官和闫珩都没有去扶他,任由他躺在地上哭泣,发泄自己内心的情绪。
毕竟关于那个陌生声音口中的小oga那件事,他们都有所耳闻,那是傅衍知永远都抹消不掉的伤痛。
傅衍知的哥哥傅钰轩,哪怕是在首都星这种随便扔下一个砖头砸下去都最少是一个双a的地方,都只是逊色与闫珩的存在。
身为oga,傅钰轩哪怕是在发情期,都能够用意志力控制住自己不失控,除此之外,他从小到大都是家长口中别人家孩子的存在。
那个时候,许多人都推测,他会是傅家未来的家主,甚至有可能是联盟第一位oga总长。
但世事总是出乎意料,在他二十一岁那一年,从参议院去医学院的路上被人凭空掳走,再次找到的时候,眼球被丢在一旁,意识陷入深度昏迷,下体鲜血淋漓。
尽管通过医疗的手段让傅钰轩的眼球复原,但直到今天,他依旧在医院中没有醒来。
这是整个傅家的痛,更是傅衍知一生的痛。
他总觉得,如果不是哥哥在那次得知自己有进步,从参议院赶来学院见自己,傅钰轩就不会出事。
可谁都知道,能够在军部政府和傅家的层层保护下还能够将人掳走,根本和哪一天哪一个人无关。
傅钰轩被那个恶魔盯上的时候,就注定跑不掉。
而那个犯罪的恶魔,在监控严密的今天,也依旧是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留下,到现在都没有被抓获。
傅衍知在这里听见害了自己哥哥的罪魁祸首把如此残忍的事讲得叫一个云淡风轻,又怎么可能控制得住?
捡到人鱼第三十三天
尤里卡带着柏羽来到闫珩小时候的书房,里面全部是些毛茸茸亦或是童话一类的书籍。
柏羽一想到现在那么严肃不茍言笑的闫珩小时候会抱着毛茸茸玩偶的样子,就忍不住笑。
“小漂亮,你是不是也在想我侄子小时候的样子?”尤里卡放开轮椅的扶手,从一个书柜的顶上取出一本沾了灰的相册。
“这个是在元帅和军团长没有出事之前他们一家三口拍的照片。”明明是机械的眼睛,此刻却透露出怀念的神情,“那个时候大侄子可乖可软了。”
伴随着尤里卡扫去相册上的灰尘打开相册,最前面的一张是在医院里闫珩刚出生时的照片。
“大侄子出生的时候,医生就说他和别的小孩不一样,除了最开始象征性嚎了两声,后面一直很乖。”
刚出生的小婴儿没有头发,但一双眼睛很是有神,和现在一样,像幽静的深海。
柏羽注意到闫珩父母的眼睛都是浅色的,但他对这个世界还算不上完全了解,也就没有多问。
尤里卡每翻出一张照片就絮絮叨叨和柏羽讲述与照片有关的故事。
在闫珩的一岁生日宴上,不到一米的小豆丁抱着比自己还要高的玩偶熊,坐在自己父母的正中间,再旁边是他的朋友以及李贺和尤里卡塞壬。
小闫珩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乳牙露在外面,死死抓着手里的玩偶。
“他很喜欢这个玩偶熊,直到现在都还留着。”尤里卡的目光放在一个角落的防尘袋上,“只是后来,元帅和军团长出事后,闫珩一个人,十三岁扛起家族的重任,就再也没有碰过这些东西。”
尤里卡还在往下继续翻,每一张上面闫珩都是笑着的,只是从最开始的肆无忌惮,变成后面的腼腆微笑。
“喏,就是这张。”尤里卡指着一张还是幼儿园时期的照片道,“大侄子进幼儿园以后回来告诉元帅和军团长,作为全联盟最优秀人的孩子,他要保持住自己和其他人的距离,所以后来的笑就都变成这样。”
“这句话把元帅和军团长逗笑了好久。”
尤里卡又翻了一页,这里的闫珩,已经有些许现在的影子了。
九岁的年纪,身量却已经上来,之前的婴儿肥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和父母相似的英挺。
“这是他小学的毕业照。那个时候的孩子多少有些自尊,在和父母拍完合照后又强烈要求再拍一张自己的单人照。”
“说着什么‘我长大了,不能一直站在爸爸中间’。”
尤里卡还在继续往下翻,每看一张,柏羽就觉得自己离闫珩的距离更近了一些。
他知道自己这种情绪是什么,或者说在这短短的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因为闫珩无微不至的照顾与纵容,他早就已经不仅仅是绝对闫珩是一个合格的伴侣,而是动了真心。
可柏羽依旧不敢说出来,因为他人鱼的身份一直是一个隐患。
他害怕闫珩现在做的一切都是建立在他是一个oga的基础上,要是挑破后自己的身份暴露,决裂柏羽不怕,他怕被送进研究院,从此以后失去自由,成为研究的样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