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管裴照去干嘛了,你管好你自己吧,赶紧的,把裴照的存折还回来,拿上你的包袱,滚回乡下去!”
苏半夏不理她,转身回房。
裴老娘最讨厌的就是被无视,顿时火冒三丈,手里的衣服往木盆里一砸,上前去拉扯苏半夏:“死丫头,你听见没,跟你说话呢!”
苏半夏可不是吃素长大的,清冷的眉眼在裴老娘伸过来的瞬间变得冰冷。
身子轻巧的避开裴老娘的大巴掌,纤纤玉手伸出,在她的肩头和腰间各点了两下。
噗噗……裴老娘马上动弹不得,浑身还又痛又麻。
“哎哟,你,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话还没说完,苏半夏轻快一笑,又朝着她嘴角来了一下。
“闭嘴吧你,我做了什么,不是显而易见嘛!
这就是得罪我的下场,下次想骂我之前,你可要想好了,受不受得住这份罪!”
裴老娘瞳孔地震,惊恐得瞪着苏半夏,喉咙里只能发出‘赫赫’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这死丫头是鬼怪吗?
竟然在她身上点几下,就能让她无法动弹!
裴老娘活像见了鬼,站在烈日下,眼睁睁的看着苏半夏进了屋里。
苏半夏把裴照的房间整理干净,自己的破包袱也收拾到一边。
在书桌前,拿出口袋里的钢笔,给裴照留下一封简讯。
她告诉裴照要去乡下一趟,归期在两天后。
本来采草药一天时间就够,但她回玉溪乡还有一趟事要办。
那就是——解救县长千金盛露。
前世就是这个时间点,盛露在海城大学门口,被拐子卖去了玉溪乡。
还有,裴照的腿伤刻不容缓,得尽早治疗才不会耽误恢复。
透过窗子,苏半夏看向被晒得浑身发红的裴老娘,嘴角莞尔翘起。
想了想,保险起见,又写了一封一摸一样的简讯。
一封放在桌上,一封藏在裴照的绿军装底下。
做完一切,她背上包袱离开裴家,直奔车站。
裴老娘见她离开,急得活像煮熟的虾米。
她的存折啊!这死丫头果然就是冲着裴家的钱财来的,趁着裴照不在,带着存折跑路了!
裴老娘憋得满头大汗,可她却什么也做不了。
直到两个小时后,裴建明忙活好了一单生意,不见妻子到前面铺子里帮忙。
找到后院,才发现差点被晒成人干的裴老娘。
正巧,这会儿差不多到了解穴时间,裴老娘四肢能艰难的活动。
裴建明把她扶到廊下的椅子上坐下,又喂了好大一碗凉白开,裴老娘才缓过一口气。
“你这是怎么了?犯病了?你说你,怎么这个节骨眼上犯病……”
裴老娘紧紧的攥着丈夫的手,猛地摇头:“不是,不是犯病,是苏半夏,是她害得我!”
她的眼中止不住的惊恐,两个多小时的暴晒,不光差点把她晒成人干。
还把她对苏半夏的仇恨一并给晒干了,晒到她现在提起苏半夏就害怕。
“她害的你?是她让你站院里?你蠢吗你!她让你站你就站?”裴建明不可思议,干瘦的脸上满是愠怒。
“不,她会邪术,她就这么点了我两下,我就不能动,也不能说话!”裴老娘浑身怕得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