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壁上挂着一些格斗海报和拳击手的照片,照片中的面孔大多带着凶狠和挑衅的表情。几张破旧的桌子和椅子散落在角落里,桌上散落着一些啤酒瓶和烟蒂,看起来像是打斗间隙的临时休息区。
他的目光转向拳台,只见两名拳击手正在激烈的对决。他们的动作迅猛有力,每一次挥拳,周围的观众发出阵阵欢呼和吶喊。
二楼一位身穿背心大短裤嘴里叼着雪茄的男子翘着腿目视擂台上的打斗。他的身边围绕着几个同样穿着黑衣的打手,他们的眼神冷漠俯视周围的一切。
男子朝时安方向倪了一眼,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藐视,上下打量一番。他挥了挥手,示意他过来。“你就是老李那家伙介绍过来的?叫什么时……?”
时安:“时安”
“你这小身板能打拳?一拳就没了吧。”
“我不是来打拳的,听说你这里有斗兽的渠道。”
听见斗兽两子,老板神情微变,将腿放下来:“你说斗兽场?”
“是”
“哎,他居然还敢来上课”
“不是说被退学了吗?”
周围学生交头接耳指指点点,时安无视他们的目光径直走到空余的位置,刚将书包放下,同桌的同学立即丢出一本书将书桌占据位置:“这里有人。”
他重新拿起背包想重新找位置,四周有位置的立即拿出书本占位置,态度很明确拒绝和他同坐一桌。
学委见状,将自己旁边的位子收拾出来,和善的朝时安说:“时同学,我这里有位置。”
“今天是机械原理课”
“嗯,谢谢”
最后一节课铃声响起,校园内瞬间充满了学生们欢快的喧闹声。时安默默地收拾着桌上的东西,刚准备起身离开。
学委站起转身目视全部人,走到讲台上:“稍等一下有件事情需要跟大家说,对于时安同学的事情,学校已经出公告,那件事情只是一个误会,时同学也不需要退学。希望同学们以后不要勿信谣言,现在大家是同学,以后也是战友,这样做只会伤害大家的感情。”
正在收拾东西的时安动作微顿,对于别人是否知道真相,他不在乎,只要不被退学,计划能顺利进行,比什么都重要。
“时同学,你等一下”学委追上来,将手里的袋子递给他,关怀道:“上课的时候我发现,你的手上面有伤,这是药,你拿着吧。”
时安低头看了一眼绑着绷带的手掌,将衣袖拉下几分:“不需要。”说着就要继续离开。
学委拉住他的衣袖,笑道:“你别多想,明天有实训课,手上的伤可能会影响上课。”
“谢谢”
出租屋内,昏暗的灯光下,时安坐在破旧的桌前。他嘴里叼着一支营养液,面无表情地快速喝完,仿佛只是为了满足身体的基本需求。
放下营养液,时安从书包里拿出学委给他的药。他打开药盒,取出消毒棉和药膏,开始小心翼翼地给自己受伤的手掌上药。只见他的手掌上有一道深深的划痕,伤口深可见骨,血肉模糊。
他皱着眉头,粗鲁地将整瓶消毒水倒在伤口上,然后快速包扎。一套动作行云流水,不像上药像完成什么任务。
就在这时,桌上的终端突然亮起,传来一条信息。
陈东川的助理:“时安少爷,这样的东西是我去拿还是您邮寄回来?”
时安:“我会邮寄回去。”
他从角落里面拿出一个盒子,里面装着几个空的药剂瓶和针管。
鲜红的血液从针管中抽取出来,一管两管三管整整十二管,三个月的分量。抽完血后的脸,面色显得异常苍白,如同冬日里缺少阳光照耀的雪地。原本就有些瘦削的脸庞因为血液的暂时流失而显得更加棱角分明。
躺在床上的他,有些意外,原以为今天会和陈家撕破脸,现在看来,陈钰并没有将自己在帝都的事情告诉陈川河。
陈钰他到底要做什么?
突然间他觉得好疲惫,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抽十二管血的缘故。
床上的人,脸色苍白如雪,双眼紧闭,长长的睫毛在苍白的脸庞上投下淡淡的阴影,透出一种无法言说的脆弱。
他的呼吸变得浅而微弱,仿佛风中的残烛,随时可能熄灭。
第二天清晨,时安从昏沉的梦境中醒来,感觉头痛欲裂,全身乏力,浑身发冷。他将体温计丢在桌上,上面显示398。
时安没有理会,从一堆瓶瓶罐罐的药瓶中,翻出几片止疼药咽下又拿一只营养液喝下,提背包出门。
清晨的街道上,行人稀少,只有偶尔驶过的悬浮车打破寂静。就在他即将到达学校的时候,终端突然响起是卓耿的视频。
“什么事?”
“你脸怎么那么白?发病了?”
“天气热,闷得不是发病。”
“资金不够,那边催促。还有你那个药也没有库存,之前说有渠道的那个人,现在也说没有药了。我估计对方是想抬价格,我过几天亲自去拿。”
“明天打钱给你。”
时安皱起了眉头,如果无法按时还款,无菌舱的修建就会停止,小奇需要这个不能停。
终端刚挂断,王勇的信息就跳出来:“时安,我理解你的情况,但公司也需要资金来维持会所的运营。上面突然改口不同意分期,需要你尽快还款。不然他们就会找到你学校。”
“我知道了”
一场比赛二十万星币,七天才开一场。按照新老板的性格,最多预支一个月也才八十万星币,远远不够。